到了地下室,略微吃了點東西,許志林就強烈要求讓他們上船。阿旺一直在打老闆的電話,田大河的手機則處於關機狀態,許志林問阿旺,“以前老闆有沒有電話打不通的時候。”
阿旺想了一會,“很少,很少有打不通的時候,如果他手機沒電或是沒訊號了,那麼他看到了之後很快給我回電話。因為我們拉的貨可都是他的,是不會長時間失聯的。”
“他可能回不來了,你再打多次都沒有用。”
“你怎麼知道他回不來了?”阿貴和阿旺兩人同時望著許志林。
“很簡單,他死了。”
“不可能的,他一定能回來,這些東西可都是他的呢!”
“剛才要不是我,你們兩也回不來了,不是嗎?”
“愛都這些保安這是怎麼了,居然動刀子了。當時把我尿都嚇出來了,我現在都想著害怕,那刀子差一點就扎到我看,只是你怎麼想到他們會對我們下手,好像有準備似的。要不是你這一拳擊得夠猛,我這會已經到閻王爺那去報道了。”阿旺奇怪的看著許志林,眼中滿是感激,但似乎也有些疑惑。
“因為我善於觀察,從他們說話的語氣和神態,很顯然,他們即使不是想把我們置於死地,也是不想輕易放過我們?”許志林回答道。接著他問阿旺,“林麗萍他們知道田老闆有船嗎?”
“應該不知道,老田除了去新都一些偏僻的地方打麻將,他都是呆在這個地下室裡,除了每個月固定去愛都拿錢,他從來都不和林麗萍聯絡。她更是不知道老田住在哪裡,做什麼事情,更不知道老田還走私一點紅油來償還他所欠的賭資。”
“這樣吧,我們把船開到一個別人不知道的地方去,就是老田都不知道的地方,我懷疑老田一直是在敲詐或者是要挾愛都的老闆娘,他掌握著這個女老闆的秘密,只有掌握著姓林的這個女老闆的秘密,甚至是命門,她才會心甘情願的這些年裡一直給老田錢。老田也從不知足,每個月都去愛都要錢。現在老田不是死了,就是已經被女老闆的人給控制住了,萬一是被他們控制住,他們就會逼迫老田來到這裡,直至消除他所知道的秘密的證據,包括我和你們。如果這個秘密不是致命的,那麼,這些年裡,她也就不會充當你們口裡說的人肉取款機了。你說,誰願意把錢交給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人?而且老田每次要錢,都是那樣的理直氣壯,甚至是說,理所當然的,就好像這個女老闆欠著他的錢一樣。”
阿旺和阿貴都點了點頭,阿旺說道,“說的也對,如果真的有什麼秘密,那就可能跟一件事有關了,這樣吧,我們先上船。要是老田真的帶入來,我們可就來不及了。”
“慢著,”許志林問道,“你剛才說跟一件什麼事情有關係啊?”
“跟天佑啊?你不認識,一個八九歲的小屁孩。這小孩可調皮了,不過我知道這個小孩在哪裡?”阿旺神神秘秘地繼續說道:“我以前聽老田說,阿旺啊,這就是我們的取款機,有了他,我們也就有了錢,咱們要好好的把他像財神一樣好吃好喝的供起來。”
“哦,”阿貴突然說道。“我怎麼不知道啊?”
阿旺慢悠悠地看了看阿貴,又看了看許志林,“你們當然是不知道了,老田的很多事你都不知道,不過我也知道的很少,反正他這個人很神秘的,沒有親人,他從來不說他的親人在哪裡,也不敢去街上,也不敢和其他人打招呼。他再多的錢,要麼是放在這個地下室裡發黴,要麼就是麻將館打牌輸了,有一次我和他去愛都拿錢,拿了很大一包,都被雨水打溼了,那個時候還沒有買這個爛麵包車呢。都是坐摩托車去,我問他,幹嘛不把錢存銀行呢?他說我又沒有身份證,到時候萬一取不出來咋辦,不就白白把錢送給了銀行。還有一次,我說要不我們好好存錢,你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