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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她牙一咬,將就地披到身上,踮起腳尖走到門口。

“喂,大家好呀,有人嗎?”外頭很靜,風聲在呼嘯,春風探出頭,扯開嗓子,有氣無力地喊。

沒有人搭理,春風提起那條裹在身上的“床單”,跌跌撞撞地跨出房門,邊尋找活體生物,邊漸漸回憶起一些事……那杯讓她陷入沉睡的合巹酒,那個出現得很及時卻又擺高姿態不願輕易救她的明月光。

轉過迴廊,終於有間房透出微弱的燭火。

也不知道這是哪,春風躊躇了會,不敢隨便亂闖,進退兩難時,那間屋子裡突然傳來了司雲宿的聲音。

“怕是快要醒了,去準備些清淡點的東西。”

“嗯……”唯唯諾諾的應承聲傳來。

春風還沒搞清楚狀況時,便直條條地與那個奔出來的丫鬟撞了個正著。

“呃……”她尷尬地撓了撓頭,笑得憨傻,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春風姑娘?你醒了呀。”倒是那個丫鬟反映很機敏,只愣了片刻,就諂媚地笑開了,“為什麼站在外面呀,風好大,我領你去屋裡坐吧,雲宿說少主就快醒了……”

殷勤的招呼聲在見到從屋裡聞聲出來的司雲宿後,漸漸消弭,那張臉還真是非一般的陰沉。丫鬟嚥了咽口水,偷偷睨了眼春風,識相地欠身,決定遠離是非之地,“我先去給少主弄東西吃。”

微微點頭後,雲宿漠然地看著丫鬟離開,“進屋吧。”

三更半夜,這宛如鬼魅般的幽涼嗓音,讓春風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不敢做聲,低著頭,亦步亦趨地跟著雲宿進屋。烏溜溜的眸子在眼眶裡打轉,瞧見屋子正中放著兩盆炭爐,門邊厚實的藍棉布阻擋了外頭的冷風,一旁書案上有盞燭火忽明忽暗,一堆書冊散亂著。再轉頭,是床,床上有個睡美男,唇微嘟,長翹的睫毛輕顫,好一副恬靜無害的睡顏。上身的衣衫顯然是被褪盡了,被褥下滑至胸前,剛巧遮著不該露點的那部分,露在外頭的光潔肩胛上有著礙眼的繃帶……

“他怎麼了?”擦去覬覦的口水,春風迴歸現實,察覺到明月光的不對勁。

“受傷了。”雲宿立在桌邊,細心地用勺子翻攪著碗裡的藥汁,輕籲出氣,將滾燙的藥一點點吹涼。

陶瓷的勺子有一下沒一下的碰著碗沿,發出格外清脆的聲音。春風狐疑地看著她的舉動,怎麼看都不像是隨從對少主的伺候,隱埋在心底的愛戀在這細膩的舉動中表露無疑。

調轉開目光後,春風小心翼翼地詢問:“怎麼傷的?”

該不會是在她昏睡之後,曾上演過一場充滿血腥的慘烈廝殺吧?

雲宿的解釋很快讓春風意識到她想太多了,“跟你無關,前些天就受傷了。”

“哦……”她應了聲,也好,不需要揹負愧疚感了。可當目光再次飄向明月光後,她的心還是不由自主地揪了起來,“傷得很重嗎?”

印象裡每次見到他都是打扮清爽、精神奕奕,就是因為平日裡給人的感覺太強勢,才愈發覺得眼下臉色難看,看似能任由宰割蹂躪的明月光讓人憂心。

“還好。只是大夫交代千萬別運功,也別亂走動,最好是靜養些時日,待傷口結疤。可惜他好像總覺得自己有好幾條命可以消耗……”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他帶傷來找我?!”春風失聲怪叫,很難消化這資訊。剛才還居高臨下肆意踐踏她自尊、冷笑欣賞她無助表情、並且帶著一臉幸災樂禍笑意、恨不得可以隔岸觀火的男人,竟、竟然是帶著傷來幫她解圍的?

雲宿略微放緩動作,點頭,不多話。

春風的想法得到了官方認證,她恍然頓悟,難怪向來處事果斷的明月光,卻用玩鬧的姿態跟她消耗時間,還要大費周章地弄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