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之時,被林福用刀擋開。
她驚魂未定,林福臉上帶著血跡,他一把抓住寧蔓的手,“娘娘,快跟老奴出宮?”
她睜大了眼睛,“如淵呢?”
林福緊握手裡的刀,“老奴正是奉聖上的旨意送娘娘出宮。”
她依舊不走,“如淵呢?”
林福緊皺著眉頭,“出了西門自有馬車將娘娘帶走,寧太傅是假死,寧太傅與寧夫人正在十里屯等著娘娘。”
她愣著,這就是他允她的自由,他要她離開,他要獨自承受一切。
寧蔓掙脫開林福的手,不,她不要逃開,她要陪在他的身邊。
林福看著寧蔓離去的背影,終是沒有去拉住她,他朝著凌墨殿的方向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聖上,老奴又忤逆了您的意思。老奴這次與娘娘的選擇一樣,老奴與聖上同在。”
說罷,林福起身朝著東門而去。
四處亂作一團,有人死去有人尖叫,有人流血有人受傷,他們驚起而走,現在已然沒了主子與奴才的分別。
她頭疼欲裂,這一幕多麼熟悉,多麼刺眼,他們剛才才在張燈結綵,可是現在卻用自己的鮮血染紅了地上的積雪。
羽箭亂飛,硝煙四起。
她的心裡只想著一件事,她要快些見到他,快些,再快些。
作者有話要說:
☆、第045章
她剛一進凌墨殿,脖子便被一把刀架著。
低沉的聲音響起,“放開她。”
她的眼淚幾乎噴湧而出,是他,是他的聲音。
他坐在龍椅上面,臉色陰沉,“你為何還不走?”
寧蔓眼神堅定,“阿蔓與如淵同在。”
他看著她,眼中是深情也是無奈。
一侍衛疾奔而來,他跪在墨如淵面前,“稟告聖上,南門失守。”
又一侍衛急促而來,“西門失守。”
“北門失守。”
……
墨如淵沉下臉,“萬公公,你帶領剩餘御林軍從東門突圍,務必將娘娘送出宮去。”
“不。”寧蔓幾步跨到墨如淵的面前,她的眼神堅定而決絕,“阿蔓與如淵同在。”
他盯著她的臉。
她繼續道,“如淵是大墨的帝王,如淵不能離開這裡,阿蔓是如淵的妻子,阿蔓也不能離開如淵。”
墨如淵身子微顫,“阿蔓不怕死?”
怕,她怕得要命,但是她更怕他會不在。死前得知爹爹還活著,便一切都好。
她握住他的手,她感知他身子的顫抖,她搖頭,“不怕。”
墨如淵閉上眼睛,“阿蔓,朕突然希望能活著,朕不當大墨的皇帝,不守著這裡,朕要與你一起。”
寧蔓的淚水奪眶而出,她一把抱住墨如淵,卻是不能言語。
墨如淵環抱住寧蔓,他眼裡的墨色漸漸散去,“你們已經為朕奮鬥到最後一刻,現在大局已明,不要再做無畏的犧牲,都逃命去吧!”
侍衛們一個個面面相覷,不敢相信墨如淵所言。
“我們誓死追隨聖上。”
“離開吧,朕的江山已經沒了。”
他牽著寧蔓的手,“阿蔓,我們走。”
她唇角勾笑,與他一齊從凌墨殿出來,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讓她的胃翻江倒海,她與墨如淵一起到了東門,站在城樓之上。斷臂殘肢讓她眼花起來,她覺得腳下輕飄,頭更是要炸開一般。如今的大墨便是兩年前的胥國,他說過要讓她血債血償,他做到了。
東門被破,該來的人都來了,不該來的人也來了,全然聚集在東門城樓之上。
墨晟熠眼色複雜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