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忽地碰在了一起,各自縮了一些,就像兩團棉花。
一個虛影忽然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這是哪兒?”
“我是誰?”
“我的身體呢?”
她使勁兒想著,忽然想起來了。
“啊,我是無憂暖雨!我已經死了,我被歹人抓起來了。”
她看了看四周,空蕩蕩的圓壁。
“我不是被捉到瓶子裡了麼?怎麼又出來了?”
她挪動魂體,左右搖晃,“為什麼我的魂體感覺強大了很多呢?”
如果沒有記錯,在鎮角塔關了多年,她的魂體早就衰弱了。後來,被那些歹人搜魂,魂體就在毀滅的邊緣。
“我好像記得……他們要去古城……”
正是苦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一旁傳來綿綿的觸感。便往後飄了一些,才瞧見眼前有一團虛影在飄蕩——竟然是和自己一般的魂體。
她往前湊了湊,感覺到虛影身上傳來熟悉的氣息。
她喜極而泣,撲在了虛影身上。
“長風,長風!”
她輕輕呼喚著:“長風,是你嗎?”
虛影不答話,飄蕩在半空,昏迷著。
她貼近他,把魂體張開,擁抱住虛影,小心翼翼地搖晃,呢喃著:“長風,長風,你醒一醒。”
她是魂體,魂體是不能說話的。但她只要靠在他身上,她心裡說的話,便能傳給他。
虛影輕輕一哆嗦,“嗯,嗯,我是魏長風。誰在喊我的名字?”
“是我,是我,我是無憂暖雨啊!”
聽見這個名字,魏長風一下子就清醒過來,感受到身旁熟悉的氣息,軟軟的,暖暖的,靠在他的身上,“暖雨,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罷?”
無憂暖雨使勁兒鑽進他懷裡,“不是做夢,我們兩個又到一起啦。”她說著,竟然嗚嗚哭起來。
“你哭什麼啊?”魏長風感覺到自己在發抖。
“我太高興了,我好想你。”
“別哭了,我們兩個再也不會分開了,”魏長風看著她,“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還記得那天晚上罷?”無憂暖雨說道:“我們兩個分開以後,那個紫角帶著一隊黃角一直在追我。後來不知怎麼回事,竟然驚動了一位人族的悟道修士,把我們全部抓了起來,壓在鎮角塔中。我的身體在塔中毀去,就成這樣了。”
“你受苦了啊,”魏長風分出一縷魂體,化作手一般的輕撫著她,“你受苦了,我真是恨自己無能。”
“肉身的折磨我不怕,我難過的是再也見不到你了。”無憂暖雨道:“你呢,去了哪裡?也受了很多苦罷。”
“那晚分別後,我也被紫角追殺,”魏長風道:“你讓我回去找不二,我便回去了。但沒想到眼看要回去,又遇到了那紫角,我只怕不二藏身處被他發現,便想著先把他們引開。一路逃到東海,才不見了追敵的蹤影。正想偷偷溜回去,卻沒想在東海遇到一個邪修,說我情根深種,可煉做情鬼,就把我擄走,毀去肉身,煉成了鬼怪。後來,邪修走火入魔,我才尋了機會逃出來,卻又被一個御鬼宗修士抓住,帶到西北,再後來就被這夥怪人抓住了……”
“都怪我,”無憂暖雨道:“我那時只顧讓你去找不二,卻把你害了。”
“就算你不說,我也要回去的。”
“那你知道這夥人的來歷麼?”
“我看他們不像是此界之人。”
“他們要我交出世界之石,”無憂暖雨道:“還篤定這石頭就在我身上。”
“世界之石?”
“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晚上來找咱們的兩個紫角——他們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