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分身。而且,還是搶奪了別人的身體。”
但在眾人朝夕相處的過程中,小組的三個人對羽毛都有了頗深的感情。
據蚩心的記憶反饋,木冉和木森似乎在暗戀羽毛。非常喜歡。
所以對於他們倆而言,面對羽毛即將到來的死亡,極其難以接受。
想到這裡,不二心中似乎又有一萬頭馬鹿疾馳而過。
“瞧瞧你造的孽!”他心裡對已故的蚩心說道。但其實蚩心還活著的時候,並沒有怎麼搭理木冉和木森。
“誰知道呢,”賽罕聽了他的話,神色微微一黯,“事情沒到那一步,誰也說不好發生什麼。”
“別天真了,”木森說道,“歲月尊上準備了這麼久,我們做了這麼多準備,不就是為了最後這一天,把羽毛推到火坑裡?”
“胡說什麼?”
賽罕沉默了許久,抬頭看了看羽毛,見她還是一副淡定無所謂的樣子,才說道:“你們兩發什麼脾氣?羽毛都沒說話。她才是要捨身赴死的人吧?你們兩個連一個姑娘都比不過麼?”
提到羽毛,木冉忽然停了下來,站起身,發洩似的將手中的角狀物事狠狠地摔在地上。
“我不想幹了”他滿臉憤怒的神情,憤恨地低吼道:“為了救出那個蠢貨混球,已經讓羽明去做了那種事,現在還要把羽毛也摺進去麼,真是太不值了!”
說罷,他轉身瞧向不二,“羽毛你說句話。只要你說一句不願意,我拼了命也要帶你離開這裡。”
不二靜靜瞧著他,不說話。
不是他不想說話,只是現在的身體狀況讓他覺得很彆扭很尷尬,也無所適從。
更不知該說什麼好。擔心說錯了話,露出了把柄。
恰好在蚩心的記憶中,羽毛一直也是沉默寡言,優雅從容的。
這樣的默不作聲,似乎符合她的慣常狀態。
“我也想不通,”木森緊跟著也站了起來,“鎮魂塔裡那位地尊,他自己蠢得中了人族女子的奸計,憑什麼叫這麼多人為他犧牲?”
聽到這裡,不二飛快地在蚩心的記憶中搜尋起來。
這個倒是很快找到了。
才知道木森口中所說的鎮魂塔中的那位大人是一個三紋紫角地尊,名字叫做蠻斯衛。
在蚩心的記憶中,蠻司衛是角族之中修煉戰鬥的不世天才。身上流淌著不死鳥的血脈,肉軀和魂魄都已經是不死不滅的存在,被譽為角族的中興之望。
不知多久之前,據說蠻司衛中了某位常元宗天人境女修的仙人跳,才會被人族修士捕獲。
常元宗原是想徹底將他毀滅去。
但不死鳥的血脈十分厲害,常元宗的幾位大人物用盡了各種辦法,也沒能對其肉身造成半點損毀。只好用秘術禁錮了對方的軀體和魂魄,關押在鎮角塔內。
值得諷刺的是,那位設計將他捕獲的天人境女修因立下大功,被常元宗賜予了重獎,後來又因此突破瓶頸,成為了悟道境修士。
又因為她身具全知神通,方圓千里纖毫可查,被派到鎮魂塔,負責鎮守鎮角塔和鎮邪塔。
被自己心愛的人如此對待,想必這蠻司衛心裡一定痛不欲生。
不二倒有些同情他。
知道了這些背景,他便不難推測出,歲月帶著一干角族人,忙碌了這幾年,目的究竟是什麼。
照理而言,人族和角族是種族間的不共戴天之仇。
蠻司衛又是這樣了不得的人物,如果放出來,假以時日突破到黑角之境,多半會成為人族的心腹大患。
他既然提前知道此事,為了人族的除魔大業,就應該毫不猶豫地向宏然宗盟報告。
可因為歲月的緣故,他只能選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