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凡看著碗裡的蟲子,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一臉錯愕:這蟲子是從自己手裡鑽出來的?太特麼詭異了吧。
阿朵沒有理會曾逸凡錯愕的表情,將怪蟲從碗裡拿了出來。那蟲子果然是活的,在阿朵的手裡,將還會慢慢蠕動。
只見阿朵一邊嘴裡唸唸有詞,一邊再次拿起那個小刀片,從頭到尾在怪蟲的身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奇怪的是,身上被劃了口子的蟲子並沒有流血,而是開始萎縮,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竟變成了如一粒黑豆般大小。
“把這個吃了,你就能恢復記憶了。”阿朵將手心裡那顆由怪蟲變成的豆子遞到曾逸凡面前。
因為目睹了“豆子”變化的全過程,曾逸凡頭搖得像撥浪鼓:“我不吃。”
面對失憶的曾逸凡,阿朵也沒打算客氣,趁著他沒反應過來,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就將那蠱蟲塞了進去。
呃!
曾逸凡只覺得什麼東西從嘴裡進去,只幾秒鐘,整個人就如同火燒一般,隨後意識越來越模糊,昏迷之前,他只想著一件事:這女人該不會是敵人派來的吧。。。。。。
對一個習慣了忙碌生活的人來說,安心靜養之類的“享受”純粹是一種折磨,就比如現在的關成傑,整天在病床上翻來覆去,渾身不自在。
腿上的槍傷問題不大,他開槍時特意地避開了骨頭和主動脈,槍口又離開了一定的距離,所以沒有造成特別嚴重的創傷。
“這兩槍打得挺在行的。”武警醫院的醫生這麼打趣道,“什麼時候教我兩招。”
關成傑笑了笑,對於這樣的突發狀況,他完全是憑經驗,教可沒法教,總不見得隔幾天就衝大腿上開一槍做試驗吧。
可這畢竟是槍傷,動一動創口就生痛,加上失血過多,關成傑還是得老老實實地在醫院靜養一段時間。
也就在他渾身難受的時候,刑警小王拎著大包小包地闖了進來。
“幫我找下曾逸凡。”關成傑像逮到了救星,劈頭就是一句,“我要見他。”
小王呆了呆:“關隊,您安心養傷要緊,我今天可是代表大家來看您的。”
“身體沒事,就是太悶了。”關成傑衝小王做了個吸菸的手勢,“連這都不行。”
小王樂了,衝外面看了看,關上房門,又開啟床邊的窗戶,遞過一支菸,點上,順手把剩下的煙塞進關成傑的枕頭下。
“最近安排一下,我必須見曾逸凡一面。”關成傑狠狠地吸了兩口,連尾煙都吞了下去。
看著他一臉沉重的樣子,小王點了下頭,他很清楚關成傑的個性,現在要勸他安心修養,也只是白費口舌。
不過,自從郵政營業廳爆炸事件後,曾逸凡好像失蹤了。也不算失蹤,反正沒人注意到他去哪裡了,他也沒出現在警局甚至醫院裡。
關成傑一直以為,曾逸凡會是第一個到醫院來看他的,因為他不覺得曾逸凡幾次三番跟自己發生牽連,又捨命相救,會只是一個巧合。他一定也有目的!當然,更多的是自己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他。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敲響了,關成傑和小王像上了發條似的連忙處理掉菸頭,順手扇了扇空氣中的煙霧,動作出奇的敏捷。
“進來。”關成傑蓋好被子,裝作沒事一樣應了一聲。
門開了,走進一個醫生。
“怎麼這麼大煙味?”那醫生皺皺眉,翻開手上的病例,“十一床關成傑,腿部槍傷。”
關成傑隨意地點了點頭,小王則有些緊張,生怕醫生追究他們在病房抽菸這件事。
關成傑是病人,即便抽菸了,醫生也不能拿他怎麼樣,但把煙弄進來的自己,難說就要倒黴了。這裡可是武警醫院,醫生隨時可以跟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