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循著聲音望去,那人身穿黑色練功服,扶手在後,目光桀驁。
沈長生見到停下鍛鍊,“林少君你還敢出現,上次輸得不夠慘?”
林少君眉頭抖動,握緊拳頭,“敢不敢再比一次,看誰先突破?”
“就憑你,手下敗將?”沈長生不屑,繼續揮拳。
林少君沒有廢話,抽出柄黑鐵闊刀在旁演練,“上次不算!”
韓青瞧見這幅場景,也是來了興趣,這時關蝶過來解釋。
“那林少君是他的宿敵,兩人都七歲開始比拼修行速度。
“這些年打得有來有回,上次突破臟腑境後期是沈長生贏。”
“所以他這次想贏回來。”韓青看著賣力揮刀的林少君。
他單手撐住怪石躍下,提著赤星刀走到角落中,開始演練龍煌刀。
為避免鬧出太大動靜,所以他並未全力出招,只是單純思考刀法。
這一式刀法講究劈山斷海,刀鋒朝前落下,瞬間劈開落下的枯葉。
練功場上呼和聲不斷,讓人迷醉的夕陽中,眾人反而互相比拼起來。
哪怕到了晚飯時間,竟也沒人離開,繼續加練。
黃昏中落葉紛紛,韓青已將龍煌刀的要領完全掌控。
他看著無人離去的練功場,亦是忍不住搖頭,這些人怎麼捲起來了。
“我練完回去了。”關蝶見韓青停下,也是提槍打了個招呼。
韓青朝她揮手,正要離去,卻見大樹下的沈長生拿著扇子揮舞。
他髮絲被汗水打溼,幹成條狀,不時掃一眼旁邊的林少君,更加賣力。
旁邊的林少君感受到挑釁,本就痠軟的手臂來了氣力,招式大開大合。
兩人都沒有說話,已然是累得不想開口,但目光中俱是戰意。
“這兩人從小就這樣?”韓青抖了抖劍眉,轉身離去。
接下來的幾日,韓青除了去古畫齋練習符籙,就是在練功場喝茶看書。
至於加入沈長生等人的苦修,他自然是不會考慮。
“朱管事那邊該有訊息了。”韓青喝著茶,看著旁邊兩人。
這幾日來,因為沈長生和林少君的瘋狂加練,整個練功場愈發的卷。
此刻凡是韓青看到的人,都比七日前更加拼,更換更重的石鎖,修行時間拉到凌晨。
但即便做到這種地步,還是沒捲過大樹下的這兩位卷王。
沈長生眼中滿是血絲,不時拿出恢復氣血的丹丸吞下,又繼續練功。
旁邊的林少君見他嗑藥,亦是抓了把丹丸塞進嘴裡,大刀呼呼破開冷風。
關蝶提著槍在旁坐下,“這兩人算是槓上了。
“林少君揮刀三千次,沈長生就加到六千次,現在不知累計到多少。”
這時旁邊的沈長生道:“韓青,別忘了我真正的對手是你。
“林少君不過是個添頭,他從小天賦就比我差,不可能先突破。”
韓青端著熱氣騰騰的茶杯,品著淡雅茶香,“那你還需要努力。”
“這傢伙誰啊,這麼傲?”旁邊的林少君問道。
韓青沒理會這兩個憨貨,而是看向關蝶,“武館排查的情況如何?”
雖然從武館入手,很難抓到程武生的線索,但總歸是有機會。
“情況並不好,城中武館足有一百六十三家,有臟腑境的佔六十三家。”
關蝶搖頭,“這些武館我都派人去檢視,但都沒有程武生的訊息。”
這時練功場外段月匆匆過來,她拿出一封信,道:“浪濤武館說有程武生的線索。”
關蝶把信封拆開,拿出裡面的信紙,“這位館主邀請我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