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傍晚。
城北郊區的有座孤峰,山峰上滿是杏樹,浪濤武館便在峰頂。
腳下傳來枯葉碎裂聲,韓青提著赤星刀,穿過一片楓葉林。
前方豁然開朗,只見平坦的山頂上立著座莊園,漫天楓葉灑落。
遠處的落日猶如熔爐,沉入連綿群山中,只留晚霞隨風搖動。
韓青看了眼身後的關蝶,提著刀大步走到武館前,大門是敞開的。
大門後立著位老人,其約莫六十來歲,穿著寬鬆的黑色練功服。
牧天河笑著拱手道:“三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老夫已備好茶水。”
韓青看著冷清的武館,問道:“早就聽說浪濤武館大名,怎麼沒人?”
牧天河笑道:“武館經營不善,加上出了些困難,所以要關閉了。”
寬闊的練功場上,堆放著兵器架和拳樁,遠處還有箭靶。
韓青停下腳步,“我們還有事情要處理,牧館主不如就在這裡說。”
既然明知這裡有埋伏,他自然不會按照敵人給的劇本走。
牧天河看著青衫少年,“少年郎心思縝密,不愧能殺了陳沖。”
沈長生抱著碧玉扇,冷笑道:“我們已猜到你們的計劃。”
“若有程武生的訊息請告知,若沒有我們就告辭了。”關蝶說道。
“原本為你們準備上好的茶水,想不到現在的年輕人變聰明瞭。”
牧天河搖頭輕笑,看著對面的青衫少年,“老夫受人所託,要殺你。”
後方的房間中,忽然有勁風呼嘯而來,一抹烏光落在他掌心。
那是柄足有手掌寬的大劍,通體呈烏黑色,反射著冰冷寒芒。
“既然來了,那就都留下。”幽暗的房間中,牧雲軒提劍走出。
他步履沉穩,散發臟腑境圓滿修為,堵死韓青等人的後路。
韓青按住赤星刀柄,道:“看來兩位很有信心。
“莊未生在何處,何不現身?”
這時旁邊大片杏葉灑落,藍衣刀客從樹上落下,“見過諸位。”
“程武生在什麼地方。”關蝶提著槍走到近前。
“不知。”莊未生搖頭。
“既然嘴硬,那只有將你擒下再好好拷問。”沈長生沒看到程武生很生氣。
莊未生抽出刀鋒,“諸位大可以試試,我正好也想殺了你們。”
“既然沒什麼可說,那就手底下見真章。”關蝶果斷抬槍。
“那晚的戰鬥還未結束,今日索性分勝負。”
莊未生轉動刀鋒,眼眸平靜,“你或許沒有機會了。”
砰!關蝶雙手抬起槍鋒,槍桿被大力壓彎,朝對方襲殺而去。
沈長生撐開碧玉扇,其上根根刀鋒閃爍寒芒,“就你叫牧雲軒啊?”
牧雲軒抬手抽開劍鋒,“我知道你,臟腑境後期的公子哥。”
沈長生沒有否定他的話,身形陡然閃動,碧玉扇劈出森冷寒芒。
“臟腑境後期,竟突破了?”牧雲軒看著那寒芒,抬劍朝前迎擊。
眼見四人瞬息展開戰鬥,頃刻間顫抖數十招,韓青把赤星刀插入大地。
“看來你們亦是有所準備。”牧天河看著對面的青衫少年。
韓青按住刀柄,踏步朝前,刀鋒便隨之出鞘,氣息毫無保留的釋放。
“如果沒有底氣,又如何敢只我們三人前來?”
“小小年紀就突破臟腑圓滿,可惜了這麼好的苗子。”
牧天河眼底有著讚賞,右手隨意提著劍鋒,朝韓青靠近。
雖然對方修為與他相當,但他有著絕對的自信,能斬殺這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