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聲音落下之時,擂臺上出現一個金色的傳送陣。
金色陣法快速勾勒,一陣黑光沖天而起,隨後緩緩收縮凝聚出一個人影。
人影面容被兜帽陰影遮掩,身著一件華麗的黑色長袍,長袍上繡著繁複的金色圖案。
這些圖案既像古老的符文,又似神秘的圖騰,似乎在透露出他高貴的身份和深厚的法術底蘊。
他肩上披著一件寬大的暗紅色披風,披風隨風飄揚,如同血色的羽翼。
他和其他深淵生物不一樣。
當哨聲響起,擂臺點亮。
他沒有和之前其他的深淵生物一樣發出獸性朝公羊戰嘶吼衝鋒。
披風下伸出一根柺杖,柺杖點著擂臺地面。
“噠噠噠。”
一瘸一拐的在寂靜的擂臺上,抬頭轉圈打量著四周。
隨後一聲極為疑惑的聲音從兜帽陰影下傳出:
“怪事,四階就能被決鬥場召喚過來。”
“這難怪沒人看啊。”
悠悠的聲音在場中迴盪,讓這原本應該激烈廝殺的擂臺顯得極為怪異。
而聽見這話公羊戰雙目陡然睜大,一臉不可思議:
“深淵不都是遺忘的失敗者嗎,四階怎麼可能還有理智的深淵生物!”
人影聽了它的話側頭看了過來,隨後一掃公羊戰的手腕,一道猩紅血線然繞。
“破障果,難怪四階就能來深淵開決鬥場。”
而在旁邊備戰區的金泉看著石碑上深淵統領的稱號,以及擂臺上傳來那有些熟悉的聲音。
原地錯愕了一會後,驚訝開口:
“計然?!”
而聽見備戰臺上傳來的聲音,那兜帽男側頭看了過來,同樣一臉驚訝。
“你竟然也來了深淵?!”
“哈哈。”
他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快速走到了擂臺邊緣,完全沒有在乎這是在生死決鬥的擂臺上。
然後一把將頭上的兜帽摘了下來,露出那張熟悉的臉。
整個人顯得更為滄桑了些,和之前在亡城監獄也要保持優雅調酒不一樣。
現在的他面頰上多了很多胡茬也沒怎麼收拾。
原本黑色的瞳孔變得暗紅,看起來深邃而銳利。
“你也吃了破障果嗎?沒有被冥瘴爆體。”
金泉沒有回他他的問題,反而看著他的腿,整個人一樂:
“我不是給你治好了嗎?怎麼又瘸上了。”
還記得當時在一號坑被大石頭砸碎了膝蓋,後面他用花嘴戒指的治療效果一點點治療到能重新走路了。
可現在看這是完全瘸了。
計然有點無奈的用柺杖敲了敲腿:
“早知道就讓你多治療幾天了。”
“進深淵後一直逃,傷勢就沒好全,超負荷下又惡化了,越來越重。”
“沒得治療,現在就這樣了。”
“已經變成了正常肢體了。”
金泉大概也能猜到,碎掉的膝蓋惡化了,又沒有治療,然後自愈完整,就變成了這個模樣。
看著他那滿臉胡茬的樣子,看來他在這深淵之行似乎也不是那麼順暢,隨後問道:
“你四階了,看來你已經成為職業者了,怎麼不回去?”
“回去,怎麼回去?我沒法回去了。”
計然搓了一把臉,顯得有些疲憊:
“我天天在找深淵鐮鼠,也沒有一隻能開啟1號坑啊。”
“現在1號坑應該已經關閉了。”
“我就算回去,也只能等20年後看了。”
金泉微微一愣,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