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青此人心術不正,此乃謀逆大罪霍亂朝綱,如若不嚴加懲治,豈不是助長大燕邪佞之風!”
最先說話的是那險些將肺都吐出來的公子哥,他低著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再讓這狗屁的院首兩次都幫著那田宣。從前是不敢,可今時不同往日!他雖不知這盒子裡的究竟是什麼,這些蟲子有何效果,可是這裡面潛藏著的歹毒之心任誰都看得出來。
竟敢以這等陰邪之物加害皇上,這喬青必死!
不少老太醫暗暗搖頭,其中不乏當日醫術大考中親眼見過喬青的手段的,這個時候盡都為這公子哥捏了把汗。好傢伙,好膽色,好……蠢。沒真正見識過這喬家新任家主的能耐,永遠不知此人有多可怕:“皇上,依微臣看此事還有諸多蹊蹺之處,這東西究竟是什麼,為何會出現在院首大……喬青房中,理當交由刑部細查審問。”
“大人!這東西在喬青房中發現,不是她的還會有誰?”
“如若有人栽贓嫁禍,豈不是冤枉了忠良。”
“哼,栽贓嫁禍,整個大燕誰敢在此人身上栽贓嫁禍?”
老太醫看了眼哼哼冷笑的公子哥,呦,不傻麼。這句話說到了點子上,環顧整個大燕,誰敢?恨這少年的人是不少,懼這少年的更是多如牛毛。可誰不知道一旦不能一舉將她打入十八層地獄,今後便是自己的永不超生!而這件事……能麼?誰也說不準:“皇上,微臣還是認為此事有諸多可疑,還請皇上三思。”
“哦?”
宮琳琅意味不明地看著這出言的老太醫,只觀神色看不出分毫喜怒。
老太醫吞了吞口水,不是他想保這少年,而是萬一這次死不了,可不能因為這會兒沒說好話而讓她記了仇。一旁也有不少老狐狸都跟著點點頭,以不怎麼明顯的實際行動表示了對此事的懷疑,還偷偷回頭觀察著那少年的神色。宮琳琅讓這些人給氣笑了,他一指木盒:“喬青,朕再問你一次,這是什麼?”
喬青聳聳肩,抬頭看他一眼,冷笑道:“誰知道呢。”
宮琳琅咬牙:“你不知道?”
喬青稀奇:“你知道?”
“很好!很好!人贓並獲還敢給朕擺出這幅嘴臉!宮無絕,這就是你一心作保絕不會有不臣之心的畜生!”
宮無絕垂首請罪:“臣知罪。”
這一番對話,讓在場的人齊齊一怔,裡面傳遞出的資訊量實在太過巨大。一來,皇上原來本就不曾相信過這少年,全因玄王爺作保。二來,這少年不喊冤便罷了,開始只解釋了一句不知道,這會兒竟是連辯駁都懶得。剛才那一眼,說話的語氣,怎麼說呢,不似被人冤枉的怨,不似希望青白的急,不似大難臨頭的絕望,反倒有種被人揹叛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的森涼。
想到那一眼的目標,眾人面面相覷,隨即心中無端升起了另一種可怕的可能性。
目光不由自已的朝皇上聚集而去,難道……
宮琳琅冷笑森森,和平日裡的吊兒郎當截然不同:“來人,傳刑部尚書。”
“皇上,喬大人絕不會做出這等事,此中定然存有誤會!還請皇上開恩。”一直怔怔然沒回過神來的田宣,猛然衝了上來,跪地求道:“皇上請三思,喬大人這些日子心心念念皇上和王爺的病症,對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鑑……”
“田宣,回去,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未說完的話被喬青猛然打斷:“下去!”
“可是大人,一旦入了刑部……”
“我說下去!”
田宣搖晃著爬起來,垂著雙肩退到一邊。之前的老太醫點點頭,心說這修羅鬼醫看著邪佞,其實比起多數人來都有情有義,這一喝看似是怒,實則是幫了他一把。如果真的如他們所猜測的那般,那麼再為這少年求情,則極有可能觸怒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