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惱火的囚狼,嘆了口氣弱弱道:“她定然有她的理由的。”
無紫非杏大奇,正要問,就見蘭蕭遠目望著天邊的劍峰,半響咕噥了一句:“我又不傻。”話落,失落的飄上了樓。
無紫非杏半張著嘴,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樣,真想上去問一問,你是從哪裡得出的這樣的結論?也不知當初是哪個二貨引狼入室啊!囚狼剛才被蘭蕭一點,倒是反應了過來,湊上去問兩人。無紫靠在他耳邊嘰咕嘰咕解釋了一番,囚狼煩躁地抓抓頭:“老子剛才罵她冷血,她不會……”
兩人一齊微笑點頭,她們家主子別的沒有,記仇可是響噹噹的!囚狼哀嚎一聲,正要上樓,非杏一把攔住他,期期艾艾地道:“要道歉也等公子睡醒吧,嘖嘖,她那脾氣。”
囚狼認命,深深覺得打擾她睡覺不是個明智的事兒。就像非杏說的,那脾氣,嘖嘖,連玄王爺都敢耍的人,想必滅了自己手下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兒她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囚狼等著喬青起床,這一等,便等到了下午時分。
趕了三四天的路程,終於睡了個好覺。喬青一出門,便見囚狼煩躁的站在門口:“你這一臉的慾求不滿是怎麼回事?”
囚狼一噎,正要說話,非杏已經解釋了一番:“公子,咱們告訴他了。”既然是自己人,也不該有隱瞞的事兒。再說,本也不是多大的機密,沒什麼大不了。喬青點點頭,下樓用膳,不忘嘴欠的毒舌:“沒事,就他那苦逼智商,知不知道沒分別。”
囚狼眼角直跳。
偏偏非杏捂著嘴笑:“奴婢也是這麼想的。”
樓下,正巧碰見已經在等著的宮無絕。簡單的用了膳之後,便朝著劍峰而去。
跟著的只有囚狼和陸非陸言,剩下的人留在了客棧裡。越是往劍峰走,陰氣就越是重,書中記載的至陰至寒之地,果然名不虛傳。方才這百里路上盡是死氣沉沉,沒有一絲生命的跡象,雜草,百木,蟲蟻,飛鳥,一切都沒有。
到得劍峰之底,陸非陸言的髮絲都結了冰雹。
“這裡如此,山巔更不用說。”喬青的神色變的凝重,原本的打算是先探上一探,此時來看,陸非陸言根本就不必往上去了。囚狼還想著道歉的事兒,喬青已經涼絲絲地掃他一眼:“老子這麼冷血的人哪知道啥叫寬宏大量啊?”
囚狼鬱悶的只想撞牆,這小子,簡直是記仇的一把好手!
喬青失笑,也玩夠了,搓著手原地蹦躂:“趕緊上去看看,凍死老子了。”
囚狼聽她這語氣,也知道被耍了,玩笑的一拳就要朝喬青肩頭打。卻被宮無絕一把抓住。他可沒忘了這囚狼手勁兒大,上次搭喬青肩頭一下,差點把這小子給的搭趴下。隨即皺了皺眉,喬青的玄氣是高,性子也張揚,奈何有時候又嬌弱的緊……
他狐疑地望喬青。
喬青立馬挑起一邊眉毛,笑吟吟地搭住他肩頭:“幹嘛,又想佔老子便宜啊?”
宮無絕為自己的想法搖搖頭,哪個女人會是這等沒臉沒皮的德行。別說女人了,爺們裡也沒這樣的!宮無絕說不清是釋然還是失望,囚狼已經鬱悶的搖搖頭,取出準備好的麻繩套在腰間,一躍便上了峰壁。
等待的時間裡,四人朝上望。
此時看得更加清晰,劍峰,真的如一把劍垂直亙在天地間。三壁溜光水滑因為常年的陰氣而結了一層冰,而上方,幾乎是雲霧繚繞看不清晰,到底這峰有多高,誰也說不準:“怪不得說,即便是紫玄高手都有隕落的可能。”
“這不更好,最起碼說明峰頂沒人能做下埋伏。除非是那玄天,若是他的話,這劍峰恐怕輕而易舉。不過一路上不是聽說了麼,玄天不知什麼原因在玄雲宗閉關,六十大壽之前恐怕不會出現的。想是被公子那轟天雷炸的不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