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淡的聲音,彷彿只是一件尋常事,齊斯擔心地問:“羽,已經挽回不了了麼?”
前行的腳步微微一滯,紀羽回頭,淡笑:“去吧。”
齊斯點頭,對於他這個多年的好友,他也只得尊重他的決定。
天色變暗,陰沉壓抑。
“羽”,時間過得很快,齊斯喊醒趴在辦公桌上淺寐的紀羽,“時間到了,股東們都在會議室等你。”
紀羽揉了揉眉頭,倦指輕倚,眸視前方一張照片,隨後將它穩妥的放在西裝袋內,好一會兒,才站起來,拍了拍齊斯的肩,示意他可以走了。
走到門邊,有回頭看了眼辦公室,終究還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公司的情況相信大家都已經知道了,現在跟我們和作的只有幾家不知名的小公司,這……”紀羽坐在上方,有條不紊的分析著公司的情況,最後,在眾人一片沉重的臉色之中,他鞠了個躬,不得不說出已成的定局,“對不起,公司已到了面臨破產的地步了,所造成的結果我會相應的做些負擔……”
聽了這番話,股東們心裡很不是滋味,不過並非因為自己多年地位沒有了,而是對眼前年輕總裁深深的佩服以及憐惜。
很快,就有人站出來,“總裁,當年您帶領我們一路走來,經歷如此多的風和雨,如今,公司處於危難之中,我們豈能做那背信棄義之小人,棄你於不顧。不管怎樣,我顧某,這種事是不會做的!”
顧洪的一番義正言辭,道出多人心聲,大家都揚言要幫他渡過難關。
面對這樣一群員工,紀羽說不感動都是假的。他縱橫商界幾年,感到欣慰的,便是他當年建立“羽&紀”是所帶的員工,他的一番苦心沒有白費。但,若是容昔……
若是容昔能夠看到他為他付出的一切就好了。
“大家都放心吧,如果有麻煩,我會請求大家的幫助的,到時,你們可不能踢我出門啊……”紀羽故帶輕鬆地說著,俊逸的臉龐盡是笑意,讓在場的女職員都看呆了去。
最後,會議在一片歡喜中結束了,大家的臉色不似之前那番嚴重,是多天不見的輕鬆。
斂去臉上的笑意,紀羽吩咐齊斯說:“準備記者招待會吧。”
齊斯看著他:“你現在心裡肯定不好受吧?”
紀羽疲憊地趴在齊斯肩頭上,悶悶的說:“是啊,他們尊敬的總裁,確是害他們丟工作的罪魁禍首……”
齊斯無奈,“若是當初不感情用事的話,或許……”
紀羽笑,打斷齊斯的話,“就算再來一次我還會選擇縱容他,這至少讓我不再對他那麼執著了,這也是件值得祝賀的事,不是嗎?何況,已經9年沒回家了,回去看看,也沒什麼好的。”
齊斯知道紀羽是在強顏歡笑,公司所造成的損失他相信紀羽有能力解決,但是,紀羽回家,事情恐怕就沒那麼簡單了。
“羽”,齊斯看著他,“你現在知道容昔心思了,還,愛他麼?”
紀羽無奈地扯了扯唇,多年的感情了,怎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呢?若真這麼簡單,他又何必跟容昔這麼冰冷的人周旋。
但,容昔以前,明明對他很好的。
紀羽是在他6歲時見到容昔的。那時的容昔,也不過8歲。
從小,紀羽因為有著高智商的頭腦,從小便被關在一間滿是關於經濟類的書的小房間中。童年時的紀羽,最大的願望便是能夠到外面去看看,整日面對的冰冷儀器,以令他心生厭惡。直到有一天,紀羽的願望終於實現了。
像往常一樣地坐在堆滿儀器的桌子前面,努力地攻克經濟學,他知道,若是今日父親的問題未回答出來,他又得捱罵。
“砰”“砰……”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