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我那是氣話,我哪有那份毅力,時光漸漸磨碎一份偏執深情,尤其是他現在過得很好,無形中增大了我獨自生活的勇氣。
顧、優。
我已經不記得曾經作為他的同行我是不是崇拜過他,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對他只有佩服了。
真是佩服啊,說起來是他敗在鄢凜的西裝褲下,反過來說又何嘗不是他收服了一位頂級禍害,他完成了我做夢都沒敢想的事,光憑這點,我就可以一直喝他倒的酒,榮幸啊。
就像現在。
看得出來他是打著把我灌醉了給下套的主意,但這種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小把戲,無需計較,我也想看看他“內當家”的功夫是不是也跟著登峰造極了。
“帶男伴或是女伴?沒猜錯應該是優先考慮男伴吧?”顧先生問我。
對了,現在很多人開始懷疑我性取向,其實我從不懷疑,讓我心動的女人始終沒有出現,反而是男的,倒真有。
就這一個事實,讓我無法承認我是個雙性戀,雖然他們現在看我的眼神已經越來越篤定。
對此我很無力,不過不在乎。
我猜我真是有點醉了,“相推銷什麼?儘管來!”
鄢凜瞅見我擼袖子的模樣,和他的顧先生對視一眼,我非常清醒地注意到他抽了一下的嘴角。
他們開始當著我的面討論我,不對,是剖析我。
“這是?”
“她唸書那會兒有個外號。”
“冰山美女?”
“非也。”
顧先生見我看他,說,“我還是別猜了。”
鄢凜只笑了笑,看著似乎也沒有再繼續說什麼的打算。
這黏糊的兩人實在很討厭,我很想告訴他們不要在單身的人面前表現得這麼默契十足鶼鰈情深,會被潑硫酸的,當然我不敢,在他們面前我和蕭世讓一樣慫,慫得骨氣都特別稀薄。
直到一頓飯吃完,我才發現果真是我自作多情想太多,關於他們要是提了蕭世讓我的九十九種應對方法一個都沒用上,離開之前他們遞給我一張請帖,當著面兒我直接放進了包裡,表示你們主辦的,我放心,一定到。
他們又笑著遞給我一個禮物,然後相攜離開。
那近得幾乎衣袂相貼的背影,看得我感慨萬千。
我自己坐著發了會兒呆,沒多久也起身離開,開車不到三分鐘,就感覺到有車子跟著我,不熟悉的車,但模樣長得很有蕭世讓喜歡的範兒,所以應該是他吧。我有點兒無語,說要分手的是他,現在鬼鬼祟祟玩跟蹤的也是他,我都很想瓊瑤一把晃著他的肩膀問你怎麼這麼幼稚這麼不可理喻!
但一想到我們的身高差,發現就算我踩著恨天高然後再把左腳放右腳上都不可能晃得動他。
他倒是晃過我,也就分手的那一次,激動得,好像要分的人是我一樣。
他指責我:你就是在逼我說分手,你就是在等著我說分手,你以為這樣是給我留面子嗎?
我不知道他從哪裡得出的這種結論。
阿讓心,海底針。顧優給分手後的他的評語。
這兩年蕭世讓確實越變越深沉,顧優都搞不懂了。我們分手後他給我打過一個越洋電話,我猜他是給他好友說話,沒想到是問我你明白他這種行為的意思嗎?我說我不明白,他又說了他的分析,誒,還真別說,顧先生自己當初面對感情時腦子不清楚,這會兒看別人倒是特別明白,他說蕭世讓和我分手,就是為了讓我看清楚他在我心裡的分量,然後置之死地而後生。
最後他說,你感受一下?
我:……
我只想說不帶這麼玩兒的,也聽到了那邊的笑聲,鄢凜的,他把電話接了過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