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給我……和母親帶個信兒,若有人相欺,這玉佩,你拿著!”
凌非常鄭重的將一塊玉佩遞到寶七的掌心,文雅的眉目裡,帶著從未有過的堅韌。
寶七拿著那玉佩,感激的看了一眼,這才收起來,最後緩緩道,
“謝謝凌公子,謝謝夫人,阿釵,就此別過了。”
一場雪雖然不大,卻讓整個大地,鋪上了一望無垠的潔白,兩個小小的身影越走越遠,留下一排長長的腳印,不知道要通往哪裡。
凌夫人望著那遠去的身影很久很久,只是淡淡的,藏著看不透的情緒,目光悠長而堅定,低聲喃喃,
“都是我的錯,沒有照顧好她,若是公主在,一定不會讓她遭受這些……公主,一定會同意我這麼做吧……”
“母親?”
凌只聽到了第一句,沒有聽清後面的話,但他感受了了凌夫人和自己一樣的傷感,他能體會到自己的母親,對寶七的那份如愛子般的疼愛。
“時間不早了……兒,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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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容言殤之前塵(一)
那一日,是他迎娶她,可是變故,也從那一刻註定開始了。
祁容永遠忘不了,與她初見的模樣……
那天娶親,雖然他沒露幾面,可是在敬酒的時候,外面的人即便知道他身體不好,卻並沒有手下留情,直到他蒼白的面色酡紅不已,本來就發虛的腳步更是站立不穩,祁安一臉的著急擔憂,扶著他站都站不住的時候,才終於被放了回去。
一離開酒席,微眯的帶著幾分燻醉的目光突然一睜,眸色瞬間沉澱下去,染上了夜色的深沉和清醒,溫雅的面色上,竟然勾著一個讓人發冷的淺笑,因為他知道,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
只是當他站在新房門前時,又是往日的溫潤孱弱模樣,清雅如玉,淺淡親切,他推開房門,還是那時熟悉的佈置,熟悉的感覺,甚至連那副一襲紅妝的面容,都是萬分熟悉。
可是誰能告訴他,明明還是那個記憶中的女子,卻又完全不同了……
帶著一張明豔動人的臉,露出幾分活潑茫然,在那個他記憶最深的新房裡,衝著他俏然一笑,綽約嬌媚,傾國傾城,從此深深地紮根在他的心底,再也沒辦法抹去。
這分明,不是記憶中,那一世的,那個人。
她說她叫簡寶釵,對了,後來她還讓自己稱唿她寶七,祁容聽到名字的時候,心頭一震,名字沒有變,和那一世一樣,看著她有些拘束和緊張,介紹著自己,隨意地說著什麼,卻沒有一刻,按照套路出牌。
也許這一刻祁容心裡已經明白,所有籌謀,已經開始脫離自己的掌控了,只是他,不願意承認罷了……
後面的日子裡,他觀察她,試探她,甚至派人監視她,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心,也隨著那一日的初見,越發淪陷了。
她總是那麼與眾不同,沒有上一世的痴傻,甚至幫著自己和那些人做對,她有自己的小算盤,有時候總感覺她的眼睛裡藏著什麼東西,他看得出來,對方也在試探著、防範著自己,可是這些鎧甲,就如同自己的心意一樣,日漸剝落……
因此,當祁容決定放棄最初的計劃時,不僅公孫沉默了許久,甚至上官大人也分外反對,當然,同樣反對的還有上官清桐,但是祁容知道,他這一生,也找到了自己的陽光,他重活一世的目的,再也不僅僅,是為了復仇,為了皇位。
所以當寶七第一次暈倒的時候,他感受到了以前從未有過的心痛,他立刻知道了是祁夫人和上官下的手,那一次,也是他第一次下令訓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