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豫剛行完禮,淑妃便笑盈盈的由宮女攙扶,上前作勢扶起齊豫,笑眯眯的打量著自己的兒子,
“來母親這裡何必這麼拘束,快起來說話兒,這好些日子沒來,人都瘦了。”
淑妃說的是滿滿的心疼,可語氣裡又遮不住自家兒子能幹的姿態,
“紅苕,去廚房吩咐著,今兒個中午的菜式,都照著往常給豫王安排的來。”
紅苕俏生生的道了聲是,立馬兒著手去辦了。
齊豫還未來得及攔,自己的母妃便已經吩咐好了,無奈拱了拱手道,
“皇兒知道母妃疼惜自己,可今日中午,父皇已經命皇兒前去一同用膳,恐怕不能……”
齊豫的話說到一半,淑妃已經喜不自勝的嗔笑了一聲,自己這皇兒哪兒都好,也夠聰明,可對著男女之事後宮之為,倒顯得有些木訥。
淑妃眼看齊豫並不太懂,便徑直朝著身邊的嬤嬤吩咐道,
“去廚房吩咐聲兒,把皇上愛吃的幾樣菜,也都添上。等會兒就去書房請旨,將這每日清熱的湯給皇上送去,就說是歸寧殿送的。”
那嬤嬤面相帶老,便顯得沉穩一些,躬了躬身應了一聲,也穩著步子出去了。
齊豫和淑妃坐在榻子上,見淑妃這一應吩咐也便明白了裡面的意思,笑了笑恭敬道,
“多謝母妃指點,兒臣受教了。”
淑妃只吃茶淡笑,扯著話兒又說到別的地方去了,說到後面,齊豫見丫鬟們不在跟前,便提了提自己的疑慮,不過也只做隨意一問的樣子。
“母親可知,以前宮中,可有什麼姓祁的女子,或者其他官職之類。”
淑妃訝異,
“齊?齊是國姓,若非皇家女子,還有誰能姓齊呢。”
齊豫知道淑妃理解錯了,忙解釋道,
“是兒臣疏忽了,此祁非彼齊。”
隨後齊豫便將城內祁府說與了淑妃聽,又說了一下皇上對他們的恩賜,雖然以前就有所懷疑,卻是什麼也查不出來,時至今日,齊豫才想著從後宮突破。
當然,齊豫暫且未提自己也被派過去的事情。
淑妃聽罷喔了一聲,這才瞭然細思,
“聽你這麼說,這祁姓,是皇上賜予他們的,與國姓同音,若非殊寵,便是不敬了。不過我自宮中這些年,還從未聽說過有這個姓氏的女子,莫說女子,就是其他人,也未曾有過。”
齊豫聽的心中作憾,對於淑妃的記憶和心思,他還是相信的,既然淑妃說沒有,這宮中便是沒了。
“不過,若是真有……”淑妃眸光一點,轉了個話音,齊豫立刻提了提神,沉下去的期待隱隱上來一些,等著淑妃的後話。
“若是真有,也定只能是大齊前朝之人,都過去數百年了,留存下來,也只會在偏遠幽深君王不及的地方,哪裡還會在這盛世華都招搖使用呢。”
齊豫嘆了口氣,看來這線索,除非自己的父皇親自說了,
“多謝母妃提醒,看來此事,也非一朝一夕所能得知緣由的,有勞母妃費心了。”
淑妃輕輕抿了口茶,聽完齊豫的話溫和接道,
“既然這祁府受賞多年,怎麼偏偏這個時候問起他來了,可是今日有了什麼疑慮?”
齊豫沒料到淑妃如此敏銳,竟然瞬間察覺到了,不過他早就調查了,只是近日才查到些線索,卻有絲毫解不開頭緒,這才想到宮中問問。
但是齊豫也沒有說這麼多,只是輕緩著神色隨意道,
“今日負責的一些事宜,正好與他們沾些聯絡,好奇打探罷了。”
淑妃看了自己兒子一眼,輕輕笑了笑也便作罷,不再多問。
母子二人又隨意聊了些話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