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了?”王雙唯問,他又塞了幾塊,聶聞濤都接下吞了下去。
他一問,聶聞濤就點頭,王雙唯伸出手,摸了摸他肚子,堅實,有著緊錮的溫度,滿意地點點頭:“開車吧。”
聶聞濤隨即把他手中的包放到後座,看了看王雙唯的安全帶,踩下油門,往山路前頭駛去。
到寒江的時候已經是深夜,聶聞濤早派人來買上當地的一塊土地,在寒江的源頭山頂建了幢竹樓,有三層,竹子都是秋竹,相當堅固還帶有秋落後竹子特有的餘香。
果然,王雙唯一下車就相當喜歡,沒還進門就摸著竹子聞竹香味,聶聞濤跟他身後,把外套往他身上穿,山裡冷,尤其是山頂,夜裡更冷,就王雙唯同在穿的長袖衫,根本不抵寒冷,偏偏王雙唯不願穿得累贅,甩著衣服不肯穿,寧肯抱著一棵一棵竹子聞香味。
聶聞濤在背後契而不捨,終於把衣服套上,拉了他回竹屋,知道他們來,竹屋裡的鐵壁爐裡燒起了炭火,竹地上,鋪了層雪白的地毯,竹椅上也鋪著協調顏色的背靠,火把插在牆頭,把臉印得昏黃。
在這樣的顏色裡,王雙唯轉過頭,翹著嘴角笑,摸他聶聞濤的頭:“準備得挺好的。”
聶聞濤不語,他趨過身,把他的嘴含進自己的嘴裡含扯了幾秒,說:“我很喜歡。”
聶聞濤點頭,吻上他的額頭:“你去歇會,我去弄晚餐。”
王雙唯與聶聞濤第二部002
王雙唯與聶聞濤第二部八
王雙唯這些年來,是什麼事都不管,一切由聶聞濤打理。
身體經過這麼些年的折騰,早就談不上好,如果不是想跟聶聞濤多過幾年,王雙唯早就恣意妄為,百無禁忌一命嗚呼了。
他從來都不是怕死之人,活得痛快了,早死晚死都只是那麼回事,可是,有了聶聞濤,他也不由得想多活長一點……再活長一點,明知不是自己的行事風格,但還是情不自禁貪生,想日日夜夜看著那張男人的臉,想著他對自己會怎麼好……這樣一想,連帶的到嘴的藥也沒有那麼讓他厭惡了。
聶聞濤把藥喂他吃了,山裡寒,裹了毯子在王雙唯身上,但這位大少爺就算一大把年紀了也不想懂分寸,只管穿得舒服赤著腳躺地毯上研究到手的地圖,想著明天怎麼玩,全不管山裡空氣的溫度。
半夜的時候王雙唯是餓醒的,晚上因為貪鮮,只顧著看周圍的新環境,飯有一口沒一口的,還是在聶聞濤的嚴厲控制下才勉強吃了半碗就又拿著燈籠去打量四周了……現在餓了,他摸著肚子有點恍然地坐起,旁邊聶聞濤搭在他腰上的手也動了動,下一刻,聶聞濤就坐了起來,讓他躺他胸前。
王雙唯說:“餓……”摸了摸肚子,睡意濃濃,眼睛都只是半睜開的。
聶聞濤把他裹嚴實了,然後下了床。
十幾分鍾後,聶聞濤端了牛奶給一點熱粥過來,王雙唯躺他胸前,半睡半醒間任他喂著吃,粥還剩半碗就吃不下,聶聞濤把剩下的送入自己口中,胸前的男人已經合了眼,把碗擱旁邊的桌上,抱著他又再睡下。
聶聞濤照顧王雙唯的方法,十幾年來如一日,不過就是王雙唯要什麼他給什麼,王雙唯不要什麼,他絕對不會多給什麼。
早上王雙唯起的很晚,下了床,臥室是在二樓,推開竹門,就是一個由竹子建成的開放式的挺大的陽臺,上面有著各種青騰跟小樹木,把陽臺點綴得綠意盎然,他往下看,聶聞濤正在樓下的被青翠的竹子圍成的院子弄什麼,再仔細一看,是某種白花野花,聶聞濤正把土放腳邊盆裡,把花給移到裡面。
王雙唯站樓上喊:“怎麼不叫醒我,我要看朝陽。”
聶聞濤站起身,看了看已經快接近當中的太陽,對著上面那迎著陽光的人說:“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