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少有客來訪,年輕下人有些好奇的邊走邊細細打量著這位來訪的商人。
跟在年輕下人的身後,梅寒進入了府中,走到熟悉的庭院中,梅寒強忍住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一聲不吭的低著頭,默默跟隨在家人的身後,向書房走去。
心知,母親還是沒有改變習慣,依然是在書房會客的。向後院進去,掃過院中的景象,梅寒的心中有喜有悲。
歡喜的是,書房見客,那在見到母親的同時,必然會見到在書房陪侍母親的陳叔叔的;悲傷的是,十年未歸的家中,一切都沒有改變,甚至這一路行來,發現有些亭臺都有些破損了,一些花草也都有些荒蕪了,看來不是雙親至自己離家後,失去了以往的心情,對一切疏於打理了,就是這十年來,家中的經濟更加拮据了。母親為官一向清廉稟正,家中的經濟向來不甚寬裕,但尚且過的去的啊,為何會如此了?
“這位大爺,請您稍等一下,容小的進去稟報我家老爺。”在梅寒獨自思索時,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書房的門口了,帶路的年輕僕人向梅寒言道。
“哦,好的。”梅寒點頭應道。
書房緊閉的門扉,窗子外面還掛著十年前,自己與陳叔叔親手裁製的小物件,梅寒的心思恍惚了起來。
“老爺,客人來了。”輕敲房門,年輕下人輕聲稟報道。
“來了。”一道低沉悅耳的男聲傳來,門吱的一聲開啟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梅寒的身子越加顫抖了起來。是陳叔叔,他低下頭去,怕會被一下子就認出來,而給家人帶來麻煩。而在他身後跟隨的小伍子卻不知道自家老闆是怎麼了,見他的身子顫抖了起來,忙扶住他,在耳邊輕聲問詢起來。
“老闆,您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小伍子詫異道。老闆病了嗎?不會吧,早上出門時還好好的啊。
“哦,我沒事。別擔心。”深呼一口氣,梅寒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不要露出了馬腳。
陳叔叔叫陳凡,今年大約應該有四十一二歲了。中等的身材,保養的很好,沒有一絲贅肉,一張端正的臉龐,雖然有了歲月刻劃的痕跡,但仍然掩視不住曾經的俊美。
“多謝。”再次壓低自己的聲音,梅寒向書房內挪了過去,每走一步,都好似需要有千斤之力一樣。
…………
梅雨的書房很是簡樸,除了靠窗有一張長條書案之外,就在屋正中央放著一張待客用的圓桌,除此之外就是滿室的藏書了。
此時,梅雨就坐在圓桌邊。這圓桌已經用了十餘年了,已經有些破損了。不過,自從十年前,自己的愛子梅寒離家後,朝中眾官員都懼怕英智親王的淫威,故而十年間也鮮少有人來訪。故而,倒也無傷大雅,也就沒有去更換掉。
更何況,自從愛子離開過,自己的正夫也就是梅寒的生父,就一病不起了,十年間,不知看了多少的大夫,吃了多少的草藥,也一直未見好轉。雖然也遍請了名醫,但依然沒有效果,好在也沒有更加嚴重起來,就是一味的拖著,想是心病難醫吧!但花費卻是不小的,著實讓她吃力。
“老爺,這位就是梅老闆。”陳凡向梅雨介紹著以梅無雙之名前來的梅寒。
“哦,梅老闆,不要客氣,請坐吧。”覺得面前低著頭的年輕人說不出來的熟悉,本不太願意相見的梅雨,態度不由放柔了起來。
“謝謝大學士,梅無雙參見大學士。”梅寒再也忍受不住了,他一頭跪拜了下去。
“這~~快快請起。”梅雨見此一怔,馬上站起身離桌,走上前欲扶跪在地上的梅寒。
“大學士,小的早聽聞過您的大名,您就讓小的拜見一下吧。”梅寒難忍淚水說道,也成功的阻止了梅雨的行動。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