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現在有個當主管的活兒,願不願到那去幹?順便出去喝兩杯,感覺好久沒一塊聚聚了。”那人說。
“哦,這事改天再說,我今實在走不開,你也看到啦!”伊凡忙推辭。有點要送客的意思。
“嘿,重色輕友的傢伙!有了女朋友,就可以把哥們晾一邊!”那人表示一點不滿,但也寬容的笑笑,並向裡屋的莎若和我掃了一眼。
他拍了拍伊凡的肩膀,準備重新戴上手裡一直拿著的那個黑色的看上去很有分量的頭盔。
卻被在裡屋,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莎若叫住了。她已經忍了好很久。見不能從我眼神裡得出答案,便自行決定問個明白。“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進來了連看都不看隱默一眼,更別說一句話了,她救了你,你就連一點表示都沒有嗎?還裝作沒看見她,當她不存在一樣,跟陌生人有什麼區別?你口口聲聲說愛她,這就是你愛她的方式嗎?”莎若指著那個正要跨出門外的人。
那人邁出去的腳步又縮了回來,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當他的身子又退回來屋內,他將目光轉向莎若的方向,卻看見莎若厲聲詢問正在指向他。他不明所以。他糊塗了。什麼叫她救了他?這個隱默又是誰?他有說愛過她嗎?此時,他的表情就顯露出這樣的疑問。
“你說有人救了我?我怎麼就不記得?你口中的隱默是誰?我,我有說愛過嗎?”開頭的兩句他還是疑問狀態,但最後一句,他卻不確定的語調小了下去,似乎,連他自己也不太確定有沒有發生這種事,但他的記憶中卻對這些一無所知。
這時,他瞥了一眼莎若一旁一直沉默而立的我,我側著身,背對著他,但我還是感覺到那一刻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像是在詢問,又像是在回憶,或者,更多的困惑不解。但不管怎樣,他都不記得曾經的那個我了。
我想起了精靈長老曾說過的話:一個死而復生的人的靈魂會為了不被鬼司抓到,而拼命避開促使他死亡的原因,我或許就是那個促使他死亡的原因所在。
命運真是捉弄人啊!命運不光捉弄人,也捉弄了一隻精靈,讓一隻精靈一不小心落入了它的圈套。成為它製造的遊戲中的玩物。
“你,你———”莎若氣結。她當時被他那無辜又好像真的是不記得一切的樣子氣的想要上前跟他拼命,想要拿塊什麼東西,棍棒之類使勁敲醒的他混沌糊塗的腦殼。
但是卻被我制止了。為了我的事莎若氣的甚至快要忘記了她變成人魚的時間,我拉住她,往外走,在經過那人身邊時,不巧的是,莎若從他身邊過,卻故意去撞他,像是要撞掉這個 ;擋在路中間的障礙物,雖然,他並沒有擋道。
伊凡想要上前留住她,卻得到莎若投過來的一個怒目,我忙開解道“今天就先到這兒吧,我們先回去,明天再見面。”
我知道回巖崖下,我與莎若必得有一番交代,對於,他的一些交代。可是,我又能說什麼呢?直到今天,我才確定他一點不記得我,確為事實、面對事實,我還能做什麼?恐怕,即使擁有人類身體的我,也活不過多久了吧。守著這具身體,過完餘下的人生?!這是精靈長老曾經囑咐過的話。一個既不屬於人類,又不能再回水城的精靈,不,現在的我,恐怕再不是一隻精靈了,具體稱作什麼,我也不知道,是人類嗎?恐怕也是個徒有怪異其表的人樣,應該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