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兄弟倆的錢從哪裡來，伍德太太還是不在乎。

&ldo;哦，伊凡，你的英文進步的很快。&rdo;對於省心的租客，伍德太太還是接過了少年的寒暄。

伊凡一隻手拎著布袋，另一隻手牽著臉上裹著繃帶的傑森，白皙的面頰上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將這話當做是誇獎的少年沒有多少遲疑的做出了應答，&ldo;謝謝，咳咳，伍德太太。&rdo;

&ldo;好的，好的。&rdo;伍德太太眨了眨眼睛，最後還是提醒了一下，&ldo;最近外面不太安全，晚上之前最好回來。&rdo;她還暫時不想失去這樣的租客。

伊凡也仔細的聽了，知道本地人總有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訊息來源，提醒的話還是要聽的，所以也沒多猶豫，表示了自己知道了之後，就繼續拉著傑森離開了，多買點東西塞冰箱吧。

其實，哥譚的每一個夜晚都是不安全的，這一點伊凡是知道的，從他到這個世界，從那個破舊髒亂的小巷子裡爬起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潮濕的空氣，腐爛的臭味，鐵鏽的腥味，這是獨屬於罪惡之都的味道。

而會被房東伍德太太特意提點過的夜晚，也自然不簡單。

當夜半時分，伊凡被腦袋頂上叮叮噹噹啪啪哐哐的聲音吵醒的時候，他有了這麼個想法。

將纖細的手臂伸出被褥，摸到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摁亮螢幕一看。

凌晨一點。

夜貓子狂喜時間。

翻了個身去，看了看傑森。

小少年的睡姿十分標準，挺的筆直，被子下的輪廓清晰可見，一雙手交叉放在小腹上，面部朝上，就是那雙眼睛在黑夜之中依舊閃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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