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對扈成道:“扈太公身體可是康健?”
扈成忙道:“多謝伯父掛念,家父身體康健。”
祝朝奉笑道:“人老了,就多願意找人聊天敘舊,若是令尊願意,可以隨時找我老頭子喝茶。”
扈成道:“定然將這番話告訴家父。”
祝朝奉道:“我家三郎祝彪,日前在景陽岡,將那個害人的大蟲捉了回來,說要在我莊裡生養,小老兒覺得這是盛事,所以請兩位當家的一起過來觀賞觀賞,吃個賀酒。”
扈成笑道:“太公此話有理,平時光聽說大蟲如何兇猛,如何百獸之王,耳朵也起繭了,說起來這景陽岡上的大蟲,也害死了十幾條人命,鬧得人心惶惶,不想還是三郎勇猛,將它擒來,也讓我們今日能見到活的大蟲,豈能不好好看看。”
李應也點頭稱是。
祝朝奉哈哈大笑,道:“好,小老兒頭前帶路,大郎,二郎,陪著客人一起去見見大蟲!”
一行人進了後院,便看見一個巨大的虎籠,籠子的每根鋼條都是粗如兒臂,那大蟲正被鎖在裡面,吃著一頭生羊,而祝彪正站在籠子前。
扈成則心中懊悔:“若我也提前得知武松之事,定然早些將他籠絡在手,今日也獨享打虎美名,如今卻只能在這裡虛應,真是氣憤!”
心中懊惱,扈成口中卻道:“賢弟真是神威啊,我家小妹有福了。不過你雖然打了大蟲,若是將來欺負了小妹,我這做兄長的,定然也饒不了你,可不在乎你是不是打虎的好漢。”
祝彪連道不敢,眾人一起大笑。
李應看了一眼籠子中的大蟲,見這個大蟲吊睛白額,身材巨大,宛然一個山林之王的雄姿,心中暗暗點頭:“這大蟲果然兇猛,不然如何傷的了諸多行人和獵戶,卻又不知那打虎的武松是何等英姿,居然還能將它生擒活捉。”
雖然這麼想著,李應卻笑著對祝彪道:“三郎雖然年少,卻是為民除害,英雄了得!看來獨龍崗日後,要仰仗你的威風了!哈哈……”
祝彪微微一笑,拱手施禮:“大官人折煞我也!”
李應見他說話雖然謙和,面色卻是極為平和,彷彿平湖一般,心中慍怒:“我不過敷衍你幾句,你卻大度的接受,當真恬不知恥。”
扈成笑道:“賢弟大展神威,家父很是誇耀了幾句,連母親也向我仔細打聽,還囑咐我,要我邀請你常去莊裡玩耍。”
祝彪連忙鄭重施禮,道:“多謝伯母牽掛,小弟一定謹準教誨。”
扈成看他態度平易近人,心道:“看那樣式,祝家並無咄咄逼人的態度,莫非是我想多了,不過不管怎樣,終歸是李應在前面頂雷,我們只管坐視即可。”
一行人看過大蟲,正準備返回大廳,李應忽然問道:“卻不知這大蟲食量如何?”
祝彪笑道:“這大蟲一日要吃肉四五十斤,堪比十來個大漢。”
李應道:“果然是個吃貨,也就祝家莊能養這隻大蟲,換做我李家莊,可是要賠了老本啊!哈哈……”
說話間兩個僕人扛著一頭羊,慢慢靠近籠子,準備從小窗中把羊塞進去。
卻待此時,大蟲也抬頭看去,見一隻羊塞了進來,心中大喜,一聲咆哮,撲上前去抓住了羊,一把扯了進來。
其中一個僕人被虎嘯所震,心裡一晃,沒有及時撒手,竟然被那大蟲順帶著扯了進去。
“哎呀!”
“小心!”
“祝平小心!”
一連串的呼喊頓時想起,那大蟲反而來了精神,又是一聲大吼,不但把山羊扯了進來,便是那僕人祝平,也罷扯了一半身子進去,那祝平半截身子卡在籠子視窗上,鮮血淋漓,當下駭的臉色蒼白,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