澋已經洗淨換好了衣服,乾爽了許多。
鏡樓慢理斯條地擦著手,說:“像是你對你的屬下說,不許你做什麼事,就是這樣,五道神有控制屬神的力量。”
“一個命令他來追殺我的人,會下什麼禁令,讓他連弒神劍都不能用?”他十分不解。
“這就是我們要追查的事情了,總覺得這樣很不尋常……”
外頭的傷員安置的差不多了,秋曉過來回了話,嫉恨地瞥了鏡樓一眼,狠狠地跺著腳出去了。鏡樓不理會她,只見月衡澋眼睛突然一亮,一隻喜鵲飛進來,神氣活現地站在他的肩頭叫了兩聲,頓時他的眼睛一亮。
“跟我走,發現他們了。”
什麼?鏡樓感覺自己被人一卷,飛也似地掠出房屋,等到她回過神,兩人已經騎在飛奔的馬上,瘋狂地跟著那隻喜鵲朝外跑去。
“六爺!我們去哪兒!”鏡樓大喊,險些吃下風。
月衡澋肅著臉沒有回答,兩人沒有帶任何的護衛,朝著山中跑去。
在馬上顛了良久,跑進了一處深山,馬匹再也上不去了,這才停下。月衡澋鬆開韁繩,安撫了躁動不安的馬,把鏡樓放下,小聲一喝,馬兒聽話地沿著原先的路跑了回去。
鏡樓感覺到一陣陣的陰森,緊緊地抓著月衡澋的衣角,“我們到底要做什麼?”
“找個熟人。”月衡澋把一件斗篷丟給她,“穿上,遮好臉,不要開口。”
最後的夕陽隱入山後,原本就陰森森的山林裡更覺得刺骨的寒冷,鏡樓用斗篷包緊自己,扶著樹木一點一點地跟著月衡澋往前走著。可是攀過沒有小道的樹林,在一層層的矮樹後,沒走幾步,赫然出現了一座簡陋的房屋,歪歪斜斜地搭在懸崖上。
月衡澋握緊了手中的劍,大步走上去,手一推,腐朽的木門吱呀一聲,慢吞吞地開了。
出人意料地,屋裡突然燈光大亮,而木屋內部延伸到了山洞裡面,巖壁上繪著一幅幅巨大的壁畫,和異族神廟中的一樣,中間巨大的椅子上鋪著虎皮,一個樣貌妖嬈的女子端坐在上面,看到月衡澋,微微朝他一笑。
“你終於來了,六皇兄。”女子一笑,雖然明媚動人,卻給人感覺陰沉無比,“還帶了個跟班?”接著,上下打量了鏡樓一番。
鏡樓的臉被掩著,抬頭打量了她一眼,很是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可她一叫六皇兄,她頓時一愣,還是一位公主?
“話不多說,你三番五次派人追殺我,現在又故意引我過來,是要做什麼?”月衡澋表情冷著,沒有多廢話。
女子嘆口氣,說:“果然,當年除了那個短命的十六,誰也不能讓六皇兄動容呢。”
鏡樓不由地渾身一緊,十六……說的是自己?
月衡澋不說話,女子沒趣地一哼,繼續說道:“今日來,主要還是希望能和六皇兄好好合作,我們兄弟姐妹幾個沒剩幾個了,四皇姐、十皇姐都死在辛傲之手上,雖然我並不是特別在乎,母妃自小就不喜歡我,所以沒有前世記憶的六皇兄倒是一直被母后疼愛,這世道就是這麼不公平。”
“廣平,夠了。”月衡澋依舊不動,直直地看著她。
是廣平?鏡樓低頭,絞盡腦汁才想起來,當年阮妃的三個女兒,廣平不就是最小的十一公主?
“六皇兄真是爽快人,”廣平一撫掌,大笑兩聲:“這次的合作,我的條件可是很好哦,只要六皇兄能幫我完成,那麼以後藍仙就不會再來追殺你,皇妹也是不得已的,鎖在眾人身上的枷鎖,同樣也是我們五道神的保命符,六皇兄身為廣明神,也應該明白,這是眾神給五道神的枷鎖,找到鑰匙解開才是,你可別信了辛傲之那一套,殺光所有的五道神,完全是損人不利己。”
原來那個道士是藍仙!藍仙是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