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手,要當真做上個整日,又大有吃不消之感。
但劉夋素來是個執拗之人,從前讀書,他便可孤身在外一心讀書,如今要種田,他自也是發了狠的,絕不會有半點懈怠。
漸漸他是學得熟了,這身子骨,也不多不少,出了些問題。
後來,劉夋自是在村人提議之下,前去拜訪那位徐大夫——從前有村人因太過勞累傷了身子,亦是由徐大夫妙手回春。
而自打那日徐大夫救了自家老孃後,劉夋對徐大夫也頗為相信,對雲先生與徐大夫不離不棄,更是充滿好感。
這好感之下,他自然也想要與兩人結識,且看他們也必然是有許多“故事”在身之人,對劉夋而言,也是十分神秘,叫人想要接近……
於是,劉夋便藉此機會,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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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青與雲冽本在屋中對弈;正是脈脈溫情。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忽聽外頭有人揚聲喚道:“徐大夫;可在家否?”
徐子青自是回道:“若是有事;且自己進來罷!”
這聲音他還記得;乃是回來不久;由讀書人轉做農漢的劉家後輩。
隨即籬笆開啟聲後;一人走進屋來:“徐大夫;我可是打擾了你?”
徐子青站起身:“老夫不過閒來消遣,稱不得打擾。劉家小哥前來此處;不知所為何事呢?”
劉夋面向這般溫和親切之人,略有些手足失措,便摸了摸頭:“百無一用是書生,我如今想來重歸田園,無奈上手頗難,身子似乎有些不妥。此來是想求徐大夫為我針灸一番,也叫我快些適應下來。”
徐子青自無不允,便是微微笑道:“如此;劉家小哥且在那榻上伏下;老夫自為你針灸便是。”
劉夋自然聽從醫囑,撩起衣衫,趴在榻上露出了脊背。
徐子青稍一看過後,又道:“無事;約莫針灸三四回,也便妥了。”
劉夋聽得,立時稱謝。
然後,徐子青果然為劉夋針灸起來。
劉夋只覺得針灸之處一派痠痛,待過得片刻又是十分舒坦,心裡很是放心。他因著想要與兩人結交,也尋了幾個話題,開口與他談說。
他這般心思,徐子青一眼便已看穿,而後也笑吟吟與他閒談,言語平和,如流水淌過,使人聽得,又是再熨帖不過。
不知不覺間,就聊了有小半個時辰。
劉夋全身疲憊盡消,這一番閒談也很是暢快,只覺得極為投機。
雖說大半隻是他與徐大夫在說話,雲先生因性情之故少有出言,但每每做聲,都直指要害,乾脆利落,也叫他十分欽佩。
故而,他對這兩人,好感也更甚了。
之後三四天,劉夋準時到來,與這徐大夫與雲先生,也漸漸熟稔起來。
熟悉之後,除卻平日裡做工、陪伴娘子、照顧孩兒,他時常也會來拜訪這一對眷侶,或談天說地,或對坐弈棋,倒也頗有一番樂趣。
一個月後。
有一日,劉夋本來正在聽那徐大夫撫琴,前方有云先生應琴聲而舞劍,叫他聽得陶然沉醉,看得目眩神迷。
此時正值傍晚十分,就連那霞光抹了最後一絲隱紅,也渲染得天色尤為美妙。
如此良辰美景……
突然間,仍是那位趙家漢子,來到了這茅屋之前。
他急慌慌地開口了:“劉小子,有個官爺前來尋你!叫你快快回去一趟!”
劉家老的老小的小,女子亦不便出門,這有了大事,趙家漢子當仁不讓,主動出來尋人了。
劉夋一驚:“一位官爺?”
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自己是做了什麼不妥當的事情,即便是曾經在外漂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