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立即回去處置了昨夜送信給皇后的那人,從此老實待在你院子裡做聾子做啞巴,若讓老夫聽到隻言片語多餘的話,老夫大可直接省略休書那套,讓你永永遠遠地閉嘴!”
原氏嚇得涕泗橫流,不停地磕頭認錯,保證她絕不多嘴,而方才茶盞砸出來的傷口,血流越多,沾了她滿臉,看起來比過街老鼠還狼狽。
虞謙不想再看到原氏,直接把她轟了出去。
待原氏走後,他惋惜地嘆了一口氣:“真是沒用的東西,一點都靠不上!鬼奴,想要成大事,還得靠老夫的小七,你說是不是啊?”
虞謙身後浮現黑影一道,正是那個監視虞清歡的黑衣人,他桀桀笑了幾聲,狠厲開口:“這蠢婦的確靠不住,莫非主子已有想法?”
虞謙輕輕轉動玉扳指:“不夠,還是不夠,小七這把刀,仍舊不夠鋒利,此時若用她去捅長孫燾,恐怕也只是皮外傷,等我們把她打磨到最鋒利時,一定會握著她,刺向長孫燾的胸膛,只需一擊,老夫的宿敵便可死無葬身之地。”
鬼奴笑了:“主子此招,必能成功!”
虞謙陰狠地笑了:“好好照顧楚氏,她可是老夫拴住小七的困魔索。”
鬼奴拱手退了下去,留下虞謙無聲冷笑。
女學裡,言夫子接到皇后被廢的訊息,登時嚇得面無人色,她在屋裡來回走了幾圈,立即衝去找白漪初,問道:“你果真在淇王妃的手臂上看到了守宮砂?”
白漪初眉頭輕輕蹙起,倏爾笑道:“言夫子,你怎麼還記得這樣的事情?我昨日只是隨口一說而已,你怎麼還記在心上了?再者,我不是說了嗎?那是假的。”
言夫子微微冷靜下來想想,的確,德夫子至始至終,確實沒有說過那守宮砂是真的,說來說去都是自己自以為是,還以為能替相爺立一大功,沒想到竟害得皇后被廢,不知相爺會不會殺人滅口?
言夫子越想越怕,越想越驚,竟然昏死過去,一病不起。
白漪初依舊純潔,依舊乾淨,依舊無辜,她溫柔地照顧言夫子,關心言夫子的情況,一切都很正常,只是旁人看在眼裡,對她的讚賞又多了幾分。
就連言夫子,也很感念她的恩情。
這時,長孫燾正守在虞清歡身邊,一刻也沒有離開,可是虞清歡仍舊沒有醒來。
昨夜,淇王府的探子探知到有人夜訪相府,蹲守了一夜,還發現原氏的人與宮裡的人接頭,接著今晨便傳來邢御醫被皇后宣去看病的訊息,於是他們便聯想到,假懷孕一事可能已經曝光,所以才和虞清歡共同做出了這出戏。
幾個時辰前,虞清歡拍著胸脯保證,她的藥服下去後,脈象會和小產完全一致,不可能有人能察覺出不對,而且還沒有任何後遺症。
因為虞清歡信誓旦旦的保證,他才點頭同意虞清歡服下那藥,只是到了此刻,虞清歡仍舊沒有醒來,長孫燾才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不能宣大夫來看,一時之間心急如焚。
他捧著虞清歡的手,片刻都沒有放開,最後終於等不及了,惶急地問小茜:“小茜,你可知王妃到底怎麼回事?”
小茜看了看計時的刻漏,道:“王爺,王妃曾交代過奴婢,若是酉時她仍舊未醒,便將她浸泡在熱水裡。”
長孫燾目光放到刻漏處,已經到酉時了,他連忙吩咐小茜和綠猗備水。
小茜道:“王爺,熱水早已備好,還請您迴避片刻,奴婢和綠猗為王妃沐浴。”
“本王親自動手,你和綠猗再燒幾桶熱水。”長孫燾一邊吩咐,一邊將虞清歡抱起,走到屏風之後,直接為虞清歡脫去外衣,然後將她放進浴桶之中。
她的發散得到處都是,長孫燾直接拔下自己的玉簪,為虞清歡將一頭烏髮挽住。
白色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