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著眼睛,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俞總好,這麼晚了,還沒睡?”
“我睡的晚,你呢?”
俞雪風睜開眼,目光落在舒安歌的腳背上,她的腳趾甲上塗著大紅色的指甲油,襯得一雙腳瑩白剔透。
“想起一些事,有些睡不著。”
俞雪風不會開導人,但擅長解決問題。
“要喝安眠藥麼?二樓醫藥櫃中放的有。容易失眠的人,睡前最好不要喝咖啡。”
“謝謝俞總關心,您人真的很好。”
舒安歌送出好人卡,怕俞雪風誤會,特地解釋:“我現在面臨的情況很糟糕,多虧有您的幫助,不然還不知該怎麼解決。”
連慈善家都難滿足的條件,俞雪風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還可以。”
天又被聊死了。
最容易滋生曖昧氛圍的凌晨,孤男寡女待在一起,猶如陌生兄弟。
舒安歌想到這兒,唇角抿起,露出一個笑容。
俞雪風被她的笑弄得有些不自在,她的臉頰很軟,笑起來有兩個小梨渦,讓他想戳一戳。
“俞總,談過戀愛沒?”
努力找話題的舒安歌,挑了一個突兀,但被深夜氛圍合理化的問題。
“這和工作有關係麼?”
俞雪風不想多一個嘲笑他單身的下屬,表情有些嚴肅。
“沒有,只是有些好奇所以問一下,您要是不高興就算了。”
“沒有不高興,有人介紹過相親。我帶著筆記本過去寫程式設計,對方一直在說話,很煩,就不再相親了。”
舒安歌告訴自己要忍住笑,要不是俞雪風個人條件實在太好,一定會榮登奇葩相親男系列。
相親待著筆記本去工作,還嫌女方煩,這的確是俞雪風的作風。
舒安歌心情一下子變好了,她跳下椅子,笑眯眯的說:“心情突然變好了,俞總早點兒休息,我走了。”
她朝俞雪風揮揮手,轉身下了樓。
孫泰半夜醒來突然口渴,到二樓拿礦泉水喝,即將上到三樓時,突然停到樓上傳來窸窣的腳步聲。
他屏住呼吸,藏在黑暗中,看到一角天藍色睡裙,從頂樓至三樓處閃過。
等人消失在三樓走廊之後,孫泰輕手輕腳的奔進房中,拿出手機在群中嚎了一聲。
口口口:“夭壽了,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
凌晨一點,群裡唯一的夜貓子冒了泡。
我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撞鬼了?他們仨已經睡了吧。”
口口口:“等明天再跟大家說,晚安!得意.jpg。”
我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上班第二天,舒安歌從上午就感覺到,大家看到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對勁。
這種怪異感,在俞雪風工作時,每隔三十分鐘抬頭看她一次,達到了頂峰。
他們似乎,誤會了什麼,舒安歌如此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