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捏了把汗。
雖是如此,眾宮人唯恐獲罪於大王,並無人敢出言提醒。
嬴政下了車輿,眸光不期然的朝窗欞處看去,剛好對上了舒安歌清亮的眼眸。
窗欞開的極低,她半倚在窗前,露出半身衣裳來,眉眼比離開時更俊秀一些,面板在陽光照耀下瑩白如雪。
此時此刻,她正眼神專注的望著他,張揚又肆意的模樣,好像明豔如火的石榴花。
嬴政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說來也奇怪,她扮作女裝時傾國傾城,一舉一動魅惑萬分讓人招架不住。扮作男裝時,雖然同樣俊美不雙,大家卻只當她是男生女相,無人往女扮男裝方面想。
嬴政這半年來細細回憶過,若不是舒安歌刻意在他面前,顯露出女子身份來,他怕是也難瞧出其中端倪。
兩人隔著單薄清冷的日光對視了片刻,嬴政終於收回視線,提步走上了臺階。
舒安歌伸了個懶腰,理了下衣襟,大步流星的朝殿外走去,算是迎接秦王。
她這迎接,真是人眼看的見的敷衍,半路上與嬴政打了個照面後,舒安歌單膝跪下,笑吟吟道:“明蘭拜見陛下,祝陛下福壽安康。”
福壽安康這樣的詞,用在一個十四歲的少年人身上,聽起來總有幾分俏皮的味道。
嬴政在見舒安歌之前,總念著她不告而別,讓他一句話都沒能說,又怕她一去不回,這半年來時常擔憂。
如今好難得等她回來了,她又是嘻嘻笑笑,好似只是出去遊玩了幾天,沒離開半年似的。
他有心冷舒安歌一冷,但看她屈膝跪在地上,笑意明媚的如同三月春陽,不自覺的就將手扶到了她臂上。
“起來吧,明蘭武師這半年來辛苦了。”
辛苦兩字,嬴政加重了語氣,舒安歌刻意露出天真模樣:“多謝大王關心,明蘭不辛苦。”
嬴政握著舒安歌手臂,鼻間嗅著她身上清冽的草木香味,把先前想的樁樁件件事兒,全都拋到了腦後。
當著宮人的面,嬴政不好問什麼,也不好就這樣抓著舒安歌手臂不放。
他鬆開手,冷聲道:“都到殿外候著。”
“喏,奴婢遵命。”
眾宮人垂手欠著身子魚貫而出,只有舒安歌陪著嬴政朝內殿走去。
(喵喵,秋分了,藍橋君這裡有些冷了呢,大家那裡如何~(≧▽≦)~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