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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真的會變化妖術!”打交道的人驚叫:“誰看清他是怎樣遁走的?”
“絕不會是土遁,屋頂上沒有土。”一個冒失鬼脫門說:“反正……反正一眨眼人就不見了,與這種跡近妖魅的人交手,咱們的勝算機會有多少?”
“絕不會多於兩成。”另一人沮喪地說:“老大,咱們要不要跟去混水模負?”
“那不是我們的事,另有專人負責,咱們如果冒失地闖去,天知道會發生何種事故?免了吧以後咱們最好離開這個鬼神愁遠一點,以策安全。”
“而且愈遠愈好。”那位冒失鬼一點也不冒失,說的話相當理智:“惹這種來無影去無蹤的人接近,早晚會被嚇死的。”
“去你孃的!”老大拍了對方一掌。17
柏家的會客大廳燈火輝煌,全宅進入嚴陣以待情況。
廳中幾位首要人物,正在詰問狼狽撤回的九個人,那位丟了耳朵的仁兄不在場,在客院裹傷。
首要人物中,除了兩個道裝老者之外,另有兩位雖然不穿道裝,卻梳了道髻的老人,和兩位年已花甲出頭,穿了僧常服,頭頂光光戒疤明顯的大和尚。
“你們兩位名震天下的暗器名家,說好了配合孫施主飛劍取敵,怎麼突然變卦。鬼叫連天逕自撤走了?那位打了姜步虛一記天雷掌的老道,向兩個臉色仍不正常的中年人厲聲指責。
“紫靈道長,這……這不是在……在下的錯。”……位中年人語氣仍帶有驚恐,急急為自己的行為辯護:“天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手中所挾的三枚奪魂錐,突然像三條蛇一樣在手中蠕動,而……而且……而且……”
“鬼話!鋼錐是硬的,會蠕動?”紫靈丹土嗤之以鼻:“而且什麼?”
“而且會……會咬人,咬我的手指……”
“呸!你愈說愈玄了。”
“老天爺作證,我說的是實話,我……”
“道長明鑑,孫兄說的確是實情。”另一位暗器名家沮喪地為同伴作證:“在下的追命飛刀,也是在掌中蠕動,吃驚之下舉至眼前察看,這……這……”
“怎麼了?”
“刀刃中分,像……像嘴巴一樣開……開合不止……”這位仁兄不住打冷戰:“真的會……會咬人,我……我發誓,它……,它的確會……會咬人……”
“胡說八道,鬼話連篇。”紫靈丹士冒火地說:“你要我相信嗎?”
“這……這這……”
“咬了你?”
“這是千……千真萬確的……”
“創口呢?”
暗器名家伸出血跡斑斑,敷了藥散的雙手。
“我手上也有幾個奪魂錐咬傷的創孔。”另一位名家也伸出雙手:“信不通道長心中有數,我神錐奪魂楊坤不是信口開河的人,在下不是真的心目中沒有鬼神的人,很可能是鬼神向在下提出警告。
我這一輩子,絕不再玩弄奪魂錐了,不是在下為人謀而不忠,而是鬼神明明,在下不得不退出遠走高飛了,告辭!”
“很抱歉,在下也得遠走高飛,抱歉。”飛刀名家也惶然說,離座匆匆惶然出廳。
神錐奪魂楊坤走得更快,似乎有鬼神在暗中趕他走。
“分明是兩個浪得虛名的膽小鬼,編這種鬼話來掩飾他們的怯懦,哼!”紫靈丹士恨恨地說。
廳外匆匆奔人一名大漢,神色不安。
“鬼神愁已經出現在街對面的屋頂。”大漢急急地稟報:“距三更正還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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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條街都有更夫走動,更拆聲報出頗為準確的時辰。
當更夫轉過北面的街口,便會敲起三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