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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到辛雲卿嗯了一聲,身軀側翻而出,知道不妙,一滾而起,拖起軟綿綿的辛雲卿放上肩。
“快撤!”她急叫,向屋內急竄。
兩侍女大驚,拔劍斷後砍翻兩個撲上的打手,掩護小魔女脫身,隨後跟入。
叱喝聲如雷,人潮急湧而至。
小魔女以為自己僅被掌力餘勁波及,剎那間的氣血一湧半身發麻,是必然的受震現象,不以為意,肩上扛著辛雲卿,全力飛奔。
她有自知之明,憑她和辛雲卿四個人,想和風雲會大批首腦人物拼博,不啻是以卵擊石。
辛雲卿的毒物固然厲害,但風雲會有很多暗器威震天下的高手,殺人於三五丈外易如反掌,對方如果以暗器攻擊,她們毫無機會,除了見機逃走之外,別無生路。
逃入柘林百十步,她感到驀地眼前發黑,頭重腳輕,喉間發緊噁心,腳下一虛,向前一栽。
在昏厥的前一剎那,她發覺摔落的辛雲卿早已失去知覺,同時聽到兩侍女的驚叫,便不省人事。
不知經過多久,她從昏天黑地中逐漸清醒,頭腦仍然感到昏沉,渾身發軟。
睜開眼定神察看,發覺處身在草木叢中,上面不見日色,原來身在栽植約三四年,高僅丈餘,末加修剪的柘林下,難怪枝濃葉茂,野草與枝葉交纏。
身側,躺著臉色泛青,不住發出低弱呻吟的辛雲卿,一名侍女不安地替辛雲卿推拿左半身。
“哎……”她也感到右半身發麻”這……這裡是什……什麼地……方……”
“工場後面的柘林。”侍女低聲說:千萬不要大聲叫嚷,那些人過去不久,很可能派人搜查,他們可能知道我們逃不了多遠。”
“你是說……”
“我是說,那些人過去不久。”侍女憂形於色:“我不明白,那些人為何不在工場安頓?反而由盧大爺親自帶領,進入後面的柘林,老天爺保佑,希望他們是從這裡逃走,避免紫靈丹士的人追趕,走了就不再回來。”
“你家小姐……”
“很糟!中了七煞撼心掌,一種可怕的毒掌功,毒性已用藥控制住了,但撼心的震傷無法遏止。”侍女的淚水流下腮邊:“假使不在近期內,找到練成真氣療傷疏經導脈術的人,小姐恐……恐伯凶多吉少,我……我不要活了,我……
“還能支撐多久?”她大驚,想挺身坐起,卻感渾身脫力,頭暈目眩,連拾起半尺的頭也重新沉落。
“不知道。”侍女痛苦地搖頭:“你也受到撼心震力所波及,傷勢不嚴重,但我知道你一定感到心頭沉重,無法用神意凝聚真氣,催動不了氣機,無法行功自療,是否繼續惡化無法預料。”
“完了!”她沮喪地說:“能不能早些離開?離開才有機會找人救助……”
“咱們仍在盧莊的柘林內,一出去就無法藏匿了,不能冒險,不久前曾經有不少人在西面巡走……”
不遠處,傳來三聲彈指聲。
“小華姐發現有人了,千萬別出聲。”侍女臉色一變,將已出鞘的劍放莊身側順手處,繼續替辛雲卿推拿,以幫助血液流動。
“我的劍……”
“你不能動,動就引起疼痛,一出聲,咱們都完了。”侍女焦灼地說。
“我們只能在這裡等死?”她絕望地嘆息。
“我和小華姐尚可一拼、他們將付出可觀的代價。”侍女的語氣不怎麼肯定:“可慮的是,我們在這裡能躲多久?小姐的傷個能拖……”
用憂心如焚四個字形容,毫不為過。
“我一定要站起來,”她咬著牙。開始定下心神凝聚真氣。
那是無望的掙扎,渾身脫力,頭暈目眩,經脈有阻滯,那能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