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物件大的男人都付了錢買下。
災荒年的人遠沒有畜生值錢,十個健壯男人五十兩銀子都不到。
被扒了一半褲子的男人都露出羞愧神色,臉紅地像燒熟的蝦子,低著頭不做聲的提上褲子。
阮珠見那肥胖夫人猥瑣的緊,又把手伸進男子褲子裡,不禁蹙起秀目,滿臉的厭惡。她不想再看,站起身,正待催促雲世偉離開,可是一個俊朗不凡的男子被人販子拉到展臺上。
男人二十左右歲,雙臂反綁,衣著又破又爛,還有血跡,但是面容清俊,五官稜角分明,深邃地眼睛透著一抹凜然之色。雖然外表狼狽,但不能掩蓋鶴立雞群的獨特氣質,高大英俊,器宇軒昂。
想來他太過優秀了,被人販子單獨推到展臺上,本來還在看熱鬧的一些女人看到他猶如在一群瓦礫中間看見了珍貴寶石一樣,眼睛發亮,露出垂涎的神色,紛紛聚攏過去。
“我出十兩銀子買他。”先頭買男人的肥胖夫人大聲喊。
“我出十五兩。”很快有人出的價錢壓過她。
“二十兩。”
“二十五兩。”
“翻倍,五十兩。”
一群色女人爭相加價,都對帥男人起了色心。
老闆樂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五十兩,五十兩銀子,還有誰出高價,我先申明這次貨物的褲襠物件非常大,更妙的是還是個處子,手臂的守宮砂還在,哪家的夫人買回去,保管你一個男人頂十個來用。”
人販子說著就去扒帥男的褲子,帥男眼睛露出屈辱,雖然雙臂反綁,腳還能動,一個窩心腳將人販子踢得趴下。
人販子被屬下扶起來,還沒站好,撿起一旁的鞭子,想想又放下,打壞了表相就不值錢了,拿起一根木棍照著帥男身上猛揮。啪啪的響聲中,帥男被打得吐出幾大口鮮血,體力不支跪在臺上,但他眉頭緊鎖,硬是不吭一聲。
一些女人見帥男硬氣,買回家只怕不好擺弄,息了心思,只有先前的肥胖女人大喊:“別打了,打壞了身子老孃不要了。”
人販子停下來,扔了棍子,呸,朝帥男吐了口唾沫。
肥胖女人走過去,隔著衣料摸了帥男的褲襠,她有些武功,帥男掙了幾下,掙脫不開。肥胖女人摸完男人的褲襠,嬉笑道:“尺碼夠大,是老孃這輩子遇到最大號的,不錯,哈哈……”
帥男面色鐵青,眼睛要噴出火來。
阮珠看了一會兒,覺得帥男有些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到過,向雲世偉問道:“臺上那男的好像會武功,踢人牙子那一腳頗有氣勢,怎麼淪落到像貨物一樣被販賣的地步?”
而且那周身的貴氣,顯然出身不凡。
雲世偉在旁邊看到:“那人受了重傷,真氣外洩,傷得肯定不輕,你看他臉色蒼白,透著青紫色,脖頸的膚色顏色也不正常,嘴唇有些烏青,很可能中了毒,還是不容易解去的劇毒。”
別的問題他也許答不上來,但是武學上的知識張口能詳。
阮珠越看越覺得帥男眼熟,不由得向展臺靠近,距離三五米遠,帥男這時抬起頭,與她目光不經意的交匯,他眼露迷惑之色,驀然發亮,高聲喊道:“買我,快賣下我。”
對我說話?阮珠吃驚的看他,這形貌,她登時想起了一個人,兩三個月前遇到的。她被老公雲世一帶出去溜達街,那時這帥男和呂飄香在一家酒樓外起了爭執,還要廢了呂飄香,但沒過幾分鐘就被一群蒙面人行刺。
軒轅敏之,當今皇帝的小兒子,被過繼給南嶺國當士子。
阮珠發著愣,這可是個至尊至貴的人物,怎麼淪落的到連乞丐都不如的境地,是在奪嫡中失敗了,還是皇帝老子不要他,要不就是南嶺王嫌棄他?
“買我回去。”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