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地拿著一疊銀票發呆,看見站立的朱四爹:“四爹,你把這些銀票拿給母親,生活也能好些。”
朱四爹不肯伸手去接,嘆氣道:“大小姐請恕我說一句,我倒覺得你娘現今的情況比從前好多了,從前她那個樣子就是錢害得。你還是收回去吧!”
都說錢有害處,但聰明人使得它更有益處;愚蠢的人被它腐蝕了心靈。
“雖然你娘從來不說,但看得出,她對從前的事情很後悔。”朱四爹搖頭,滿臉感慨。“她珍惜的人背棄她,她不在意的人卻雪中送炭。”
“母親被誰背棄了?”阮珠問,是魏榮,還是魏嘉,還是阮菊?
“我們被你外公趕出家門後,帶著阮菊一家子住在京城的窮巷子裡。阮菊的那些男人總是偷你母親銀子,後來又偷首飾。二小姐那陣子來過幾次,想必你聽她說過了。”
阮珠點頭,外公來阮府打秋風那會兒,她是提過。
“之前就算了,阮菊把魏嘉偷偷騙出去,賣給富人家做了通房。總算她有點良心,沒把親哥哥賣到那種骯髒的地方。”
阮菊有良心?阮珠不認為。
“但是後來還發生了一件事……唉,阮菊一家子被你娘趕走後的一個月又回來了。趁你娘不在家,把你林五爹綁架去,賣進了窯子,一起賣的還有他的兩個孩子。”
林五爹是阮夫人的第五任側夫,平常不愛多管事,只求過好自己的日子。
阮珠大驚:“阮菊怎麼可以這樣,太喪心病狂了。”
“幸好當時我帶著自己孩子逃得快,要不然也難逃厄運。”朱四爹眼裡閃著沉痛,像在回憶:“等到你母親得了信,從外趕回來。我們到處尋找林五爹父子,找了很多地方,半個多月以後在一家暗娼裡找到兩個孩子,是那種不合法的地方,專門給男人尋樂子的。可憐兩個孩子,找回來沒多久就嚥氣了。林五爹也從暗娼裡找回來,看見孩子的屍體,當時就瘋了,後來一個沒看住,跑出去投了護城河。”
阮玉想到兩個死去的弟弟,一霎時滿眼都是淚水。
阮珠好久都不說話,心裡像被堵住了一樣,沉甸甸的。阮菊被軒轅敏之毀容時候,她嫌過份,現在卻覺得罪有應得,送去大絕山能受到更嚴厲的懲罰吧!
“你娘眼瞅著兩個孩子死去,一點辦法也沒有。她連續好十多天都沉默著,不說一句話,整個人像沒了魂兒一樣。就連魏嘉偷偷溜回來探望父親也被她趕出去。她就恨透了魏容一家,任魏容病情加重也不給請大夫,直到現在對他也愛理不理的。”
迷途的人們只有在經過各種磨難,才能大徹大悟,醒悟人生真諦。
“魏容也算可憐,只怕熬不了多久了。”
朱四爹連連嘆息著,向姐妹倆施禮告辭,回到船艙去。
阮珠站在甲板上好久,才跟隨老公和妹妹離開。
………………
“呂大哥,你說人或者到底為了什麼?”
“為所愛的人,為我們共同孕育的寶貝而活。是不是,博雅小可愛?”軒轅宗之把女兒抱在懷裡哄著,任由兒子在床上瘋。三個月的孩子學會翻身了,依依呀呀的在床上翻來翻去的玩。
“你怎麼欺負我兒子?”阮珠把博裕抱起來,哪知這是個貪玩的,一抱起來委屈的要哭了。她趕緊把手裡小小身子放在床上,博裕重新回到床上又樂呵起來。
“你看,所以兒子才討厭,還是我家的小郡主乖。娘子,以後咱們不生兒子,專門生女兒吧!”
“呸!你以為送子觀音是你家的,想什麼來什麼,如果真是那樣這世間也不至於男多女少,有那麼多男人一輩子赤條條的打光棍。我一個嬌弱的女人被你們這些臭男人像分蘋果一樣分著吃。”
軒轅宗之額首道:“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