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縮在門邊哀嚎著。

雲回舟跟過去，在他身邊蹲下，輕輕拍著他的背，還在繼續安慰：“沒事的，不要羞恥，反正師父也不會說這個事兒，他不會和別人說，也不會當著我們面提的。”

“不是啊，你不懂。”連黎把自己的臉都揉成了醜醜的鬼臉：“主要是我自己一想起來，就覺得好丟臉啊。”

雲回舟確實不太懂這事兒只有他們三個人知道，師父又不會說，為什麼連黎還是會覺得丟臉和羞恥。

看連黎這樣，他也意識到，他現在最好也不要提這事兒，就當沒發生過。

於是他沒在說話，陪連黎蹲在門口。

好一會兒，連黎總算是感覺稍稍好點了，放下手，整個人靠在雲回舟的身上。

他決定立馬撤上另一個話題，來讓自己淡忘這件社死到極致的事情。

他說：“雲回舟啊，那我們這回出去至少也是兩年打底吧。”

“那是肯定的。”雲回舟很順從跟著連黎轉移了話題：“而且我們不會是直線奔著草原去，你得一路殺過去。”

“如果，你解決的速度不夠快，讓對方一直到處逃竄的話，那我們一路過去所花的時間會更多。”

連黎眼神放空，想著以前看過的一些武俠小說裡，那些大俠們懲奸除惡，經常為了追殺一個惡人，追好長時間。

幾天，幾十天，幾個月，幾年都是有的。

他頓時就明白了這個歷練難在哪裡。

如果他一直抓不到人的話，那很可能就會出現這種情況，他一直在追人，根本打不了幾場生死戰。

那麼進步自然而然的就會慢。

意識到這點後，他才明白，當初的雲回舟強在哪裡。

許久，連黎說了一句：“我會努力的。”

他會努力變得更加厲害，追上雲回舟的步伐，就像最開始他只能當個雲回舟的掛件，現在已經不太需要掛在雲回舟身上讓他帶著走了。

哦，調情的時候除外。

“不過，我們應該是沒什麼時間休息了。”雲回舟說道：“師祖既然說要讓你去歷練，就這段時間，應該就要出發了，好好準備吧。”

連黎“嗯”了一聲，偷偷瞟著雲回舟，誰知就被雲回舟抓了個正著。

雲回舟沒說話，只是盯著他，眼中帶著幾分調笑。

連黎移開目光，看著自己的手，輕輕摳著手指，眼珠亂轉著。

“那我們豈不是接下來好幾年，都是三個人待在一起？”

“嗯。”雲回舟懶懶地應了一聲，問：“你想說什麼？”

連黎：“……沒什麼？”

可惡，這人怎麼這麼敏銳，一下就察覺到自己還有別的意思。

見他不說，雲回舟聲音略有些低啞地說：“一直三個人待在一起啊，好像有些兩個人的事情，不太好做呢。”

連黎“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說道：“什麼兩個人做的事情，三個人做的事情啊，你在說什麼。”

他繞過雲回舟，腳步凌亂地跨過門檻，朝著屋子裡自己那半邊走去。

雲回舟沒從地上起來，而是探頭看連黎落荒而逃的背影，挑了挑眉。

晚上吃飯，連黎都不肯從自己那半邊房間出來，簾子也全都被他拉得嚴嚴實實，不讓在房間中間坐著的雲回舟看到自己。

雲回舟也沒硬逼他從裡面出來，而是又拿來幾個碗，把飯菜分了一半到那些碗裡，然後端到簾子外的一個櫃子上。

“飯菜我給你放這裡了。”

好一會兒，才從裡面傳來連黎的回覆：“嗯，我等會兒拿進來吃。”

雲回舟嘴角拐著笑，“嗯”了一聲，然後回到桌邊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