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見段雲蘇給少爺號完脈,卻連藥方都不開一張,有些急了:“王妃患了風寒,出來之時正好睡著了,應該是不知曉的罷。段小姐,少爺的病可嚴重?不需要煎藥麼?”
“這個自然是要的,我將方子給你,你親自去藥店拿了藥,仔細煎上一副。”
屋裡的谷秋聞言趕緊備上了筆墨,趙方領著藥方便出了門。
“小姐,這趙公子可要在這裡待多久?”聽荷問道。
谷秋敲了敲她的腦袋,說道:“別有事就問小姐,自己先動動你的腦袋瓜子。這安親王妃見不到人,定會立馬派人來將他接了回去,你說能待多久?”
段雲蘇坐在床邊定定地看著床上之人,心神卻不知飄到了何處,趙賀辰臉色看著實在是正常的,卻偏偏不見人醒過來。
“小姐,安親王妃來了!”聽竹進來稟告道。
“可是過來接走趙賀辰的?”段雲蘇看了床上之人一眼,問道。
“奴婢也不清楚呢,安親王妃如今在前廳,正與老爺老夫人說著話呢。”
又是前廳,段雲蘇低垂著眼,思量著可要出去瞧瞧。
前廳早已被弄得一團遭,安親王妃由李嬤嬤扶著手,邁著步子跨過地上的木頭碎段,淡聲說道:“段大人,這是鬧哪門子的戲?這將軍府的前廳可真是讓人耳目一新吶。”
“安親王妃,咱明人不說暗話,這狀況可全是趙公子弄出來的,你也別怪罪我將軍府招待不周。”段常在臉色實在是不佳,方才自己被那趙賀辰狠狠砸了一下,這大夫都還沒來得及瞧呢,安親王妃又接著上了門。再看看依舊還在的齊夫人齊公子,也不知要談到個什麼時候了。
別人還說一家有女百家求,這可是個好事兒。什麼好事兒?!為何到了他這裡,卻偏偏是這般折騰的狀況!別說百家了,光著兩家他就應付到焦頭爛額了。
“你說是我辰兒弄出來的?”安親王妃樂了:“我辰兒最是乖巧不過,怎麼可能弄出這般大的動靜,可是你惹著他了?”
她的兒子她還不知道麼?若是真有這般大的能耐,她也就能放心一點了,最起碼不會讓人平白欺負不是?
若是今日之事安親王妃親眼所見,不知還會不會這般想。
“咦?這不可是齊夫人?可真是巧了。聽聞你也是來將軍府求親的?不知求的是哪個姑娘?”
沒想到安親王妃一來就裝糊塗,齊夫人勉強一笑:“我齊府求的,就是段家長女段雲蘇。”
“齊夫人的眼光可真不錯,不過你今日怕白跑一趟了罷,這段雲蘇,我安親王府可是定下了。”安親王妃不緊不慢地說道。
“定下了?”段常在一愣,這可是從沒有過的事,這安親王妃怎麼能亂說呢:“安親王妃,我將軍府的意思,是想把雲蘇許給齊家,這是方才已經說的清清楚楚的了。”
“那可怎麼成!”安親王妃臉一沉:“我兒子的清白可全被段雲蘇佔了去,親了親了,摸也摸了,你如今說將段雲蘇嫁與別人,可是不想負責了麼!”
嘎--
在場的人被這話給弄得不知該氣還是該笑,他趙賀辰一個大男人,還想要別人負責?自古這事吃虧的都是女兒家,這般說可不是天大的笑話麼。
“齊夫人,這挑媳婦可要仔細了,段雲蘇心裡面中意的是我辰兒,你若是將她迎娶了進門,可會安心地跟齊公子過日子?”安親王妃遊說著:“齊公子何等的才學樣貌,以後定是個大有前途的。娶了個心中無他的女子,到時候這後院也沒人仔細管著,家不治何以治國,莫要因此連累了齊公子的前程。”
齊夫人雖然明知安親王妃說這話是為了讓她棄了這門親事,但無可否認這話可真有些道理。
方才可是瞧見了,段雲蘇那般緊張著趙賀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