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麼有權利去將客人捆綁起來送給你!你這個條件太過分了!”蚌女實在是忍不住了,秀眉倒豎詰問道。
蚌女凝玉身後翅膀一般的蚌殼因為氣憤,花枝一般亂顫。
“李察,我們走!”海倫沒有怨恨,沒有責備,目無表情地掃視了周圍的人群一眼。
福格森。徐悄悄給熊貓武士們使了個眼色,熊貓們眼光中一片不忍,每個人都在躲閃著他的目光,低頭看著甲板上的散落著的竹筏,古德羞愧地把臉扭到了一邊。
劉震撼一手拉著海倫,一隻手拖著巨大的龜殼,從船上的諸人之間緩緩走過,龜殼和甲板劃出了刺耳的噪音,他的眼神中全是藐視。
“我鄙視你。”劉震撼走過福格森。徐的身邊時,湊到了他的耳邊說道:“徹底的鄙視。”
徐老頭臉上微微一笑,一股看的見的輕蔑在盪漾。
一種悲憤至極的情緒迅速湧上了海倫的心頭,這種難以名狀的悲憤讓她的胸口象被壓住了一塊秤砣一般,讓她幾乎窒息。
海倫高聲吟唱起了比蒙通靈戰歌裡最壯氣的一闋。
半空中飄落的
半片楓葉
那是我灼熱的鮮血和勇氣的化身
哦
坎帕斯的榮耀
由你我開始
豪邁的聲音由無數的祭祀口中傳唱,到了海倫的口中,豪邁已經換成了一種悲壯,聽到戰歌的每一個人甚至能幻想到,那些勇敢的比蒙戰士,前赴後繼地抱著必死之心衝向了強大的敵人的場面。
熊貓武士們都抑制著自己的心情,埋下了頭,一個個手指捏的骨節“畢畢剝剝”直響。
雖然東方的比蒙,但畢竟已經在西方大陸繁衍了很多年,比蒙的心都是相通的,這難免讓潘塔族熊貓武士們有兔死狐悲之感。
“風蕭蕭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蚌女凝玉的眼中噙著淚光,也開口唱起了一聲古老的東方歌曲。曲調悲涼傖勁,表達著摩韶族蚌人對這對多災多難的比蒙的送行。
傲氣傲笑萬重浪
熱血熱勝紅日光
膽似鐵打骨似精鋼
胸襟百千丈眼光萬里長
誓奮發自強做好漢
即是比蒙當自強
劉震撼再也抑制不住噴薄而出的熱情,一首激越但不倫不類的戰歌脫口而出,曲調豪邁至極,一面唱還一面敲著手裡拖著的龜殼,就象敲著一面巨大的戰鼓,沉悶的鼓殼聲和雄壯的戰歌混合在一起,混合成了一種特別的韻味,帶出了一片金戈鐵馬之聲。
一道道絢麗的光芒在他身上滾動著,輝煌的光環有如孔雀的翎毛,從他身上四散開來,湧入了所有的熊貓武士身體裡。
潘塔族熊貓武士們的身體陡生異變,每個人的肌肉全部象充了水的酒囊一般,劇烈地膨脹起來,一條條粗重的血管從他們身體上浮現,上身的水手亞麻上衣立刻被繃的緊緊的,他們身上的黑白相間的毛髮都直直地站立著,鬚髮賁張,連眼睛邊的黑色毛圈頃刻間都變成了赫人的血紅色。
熊貓們的身體劇烈地抖動著。
不可遏止。
“幹他個海族狗日的!”古德仰天一聲狂吼,抄起甲板上的獵鯛叉,一腳踏在了船舷上,“刷”一道殘影瞬間飈過,獵鯛叉居高臨下已經射向了海面上的一個魔鯊武士。
其餘的熊貓武士也不甘落後,紛紛一聲狂吼,抄起漁叉就擲了下去。
魔鯊武士們根本沒有看到船上發生的一切,他們剛剛為強大的金人消失,神秘的東方旅人又在謙卑地向他們的公主妥協而感到慶幸,幾首悲慼的歌聲嘹亮響起,正當他們還在陶醉美妙的歌聲,一排黑白相間的腦袋閃現,十幾柄獵鯛叉已經攢射而至。
魔鯊騎士都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