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車回去,不麻煩你送了。”我掙扎著從他的控制下出來。剛才蘇秦指明他送我,好,主編的面子我給,但是出來了,我不可能再順著池白浩的意思。
這麼對他說,我自己都聽得出口氣很冷淡,他沒感覺一樣,左右看了看,只是手臂鉗得更緊了,“這裡風大,你和我一起去取車。”
“我不去。”我掙扎,去扒他放我脖子上的手,“你放開我!放開我!!我不去。”
他像沒聽到,就這麼鉗著我取了車,又把我塞到後座,“老實坐著。”
好吧,要我老實坐著的是你。於是之後我一句話不說,老實坐著。
“腳不要拿到座位上,讓它自然垂著。”
我老實不動。
“現在不要揉。”
我老實坐著。
“錢四寶!!”他剎車,吼我。
我正集中注意力對付腳,他剎車我沒堤防,咕嚕一下,就從座椅上滾了下去。
灰頭土臉的。
“你給我坐前邊來。”
他停了車,然後……竟然把我抱到了前座!
“自己把安全帶扣上。”
之後池白浩開車到藥店,看著他提回來的那一袋子藥,我突然想起似乎還是不久以前,我也是這樣被塞在車後,被他紅著臉塞了止痛藥在手裡,雖然肚子疼著,就像是浸在檸檬汁裡一般,整顆心都是‘酸酸甜甜就是你’。
現在我們都分開了,不需要再這麼藕斷絲連了吧。
於是,當車駛到周爽樓下,我接過他放在我手裡的藥,用很真誠很客套的口氣對他說,“就送到這吧,謝謝你,藥的錢我明天上班託周爽帶給你。”
他看著我,久到我以為他會轉頭就走的時候,他突然開口說,走吧,我送你上去。
我心裡冒火,這人今天是忽視我人格徹底了。不給我人權,我自己還做不了自己的主嗎?
沒理他,我轉身就走。一瘸一拐的還沒走幾步,忽地就被人從後邊被抱起來了!
打橫抱起來。
“池白浩!你瘋了?放我下來!!馬上!�”要不要這麼丟臉啊!
就像剛才我沒打算理他一樣,他這回也沒打算理我,抱著我直接進了公寓樓。
“王叔!”我著急朝坐鎮公寓的保全叔叔求救,“這人是流氓,快報警打110、110呀!不對,王叔,你快來救我!”
王叔扔了手上的煙,取了身旁的笤帚衝過來,“你小子哪兒的?敢跑我們這樓胡鬧,也不去問問管這樓的大爺我王涵年輕時是誰?”
池白浩對他微微一笑,“王叔你好。”又滿眼溫柔地看了我眼,“我是她朋友,我姓池。”!”
王叔舉著的笤帚放了下來,疑惑地看他。
我忙說,“王叔你別信他,他不是我什麼朋友,他是路人甲,他是……性騷擾的流氓!�”
“你看,她腳扭了,我這不是送她上去呢。”隨後他又用頗為埋怨的語氣對我,“漠漠,你看你鬧到王叔面前,讓人王叔看笑話了。我們別吵了,好不好?”
這個突然大變臉變得春風和煦的人是誰啊?整個兒一五講四美三熱愛的社會主義好青年。
見我幹瞪著他一副活見鬼的樣子,他又極度溫柔地看我,“好不好,嗯?”
“嗯……”淚……這軟筋酥骨的聲音……不是我發出的聲音,不是啊!不是!!
但王叔不知道,他警覺的臉見我滿面通紅又乖巧的回答後,頓時燦爛起來了,“原來是小兩口鬧彆扭。嘿嘿,四寶啊你可嚇著我了。腳扭了,快上去上去!趕緊擦藥去。”
我飆淚無門,在淚眼模糊中看著王叔露出了一臉‘終於找到物件了‘的老淚縱橫的表情,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