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上晴依然戴著面具,可是露出來的那雙眼睛卻是清澈明亮,像極了他今天看過那個公上雪的跳舞影片。
聶向晨心裡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他壓下心底的好奇,對公上晴道:「給我調一杯殤戀。」
公上晴輕笑了一下,點頭,「好!」
旁邊還在排隊的人叫了起來,「授漁小姐,不公平啊,我們從七點就來了,一直就是為了等你這一杯酒,等了好久了,而且我們老早就點了,為什麼要先給他調酒啊?」
「就是啊,為什麼要給他調,難道因為他長的帥嗎?」
……
大家在那裡起鬨。
李茜站出來說:「授漁小姐調姐看眼緣,大家應該知道規矩的,授漁小姐跟這位先生有眼緣,給他先調酒有什麼問題嗎?」
經常來這裡的人是知道授漁的規矩的,於是也不再鬧騰了,只是感嘆,「我們到底什麼時侯才能跟授漁小姐有眼緣啊?」
「看不到希望了,看不到希望了,有生之年,我還能喝到授漁小姐調的酒嗎?」
還有一些人比較樂觀,笑呵呵的說:「反正我天天來,風雨無阻,就算跟授漁小姐沒有眼緣,那混個眼熟總是可以的吧,或許有一天我的執著把授漁小姐給感動了呢。」
「哈哈,你說的不無道理,那以後咱們天天來。」
「哼,誰跟你咱們呢,我自己來,兩個人還得分一半機會給你呢。」
「切,誰想跟你一塊兒來啊。」
兩個人還互懟起來。
聶向晨聽著大家說話,眼睛一直盯著公上晴,公上晴被他盯的有點不好意思了,她心怦怦的跳,臉也一直發燙,不過好在她戴著面具,沒有人能看出來她臉紅了。
終於將他的那杯酒調好,遞給他,「喏,你喝吧,我,我去下洗手間。」
說完,她匆匆的朝洗手間跑去。
聶向晨捧著她遞過來的那杯酒,看著青色的酒液,他輕輕的抿了一口,入口微澀,在舌尖滾兩圈的時侯,便變得有些微的酸,滑進喉嚨的時侯卻是淡淡的甜。
他細細的品著酒,心裡卻一直不敢相信,她真的是女生,而且還是當年的公上雪?
那麼現在的公上雪又是誰?
他有些想不明白,還是要找她問清楚的。
而公上晴此刻在洗手間裡,摘下面具,看著鏡中的自己,沒有化妝,可是臉卻是緋紅的,如果打了胭脂一般,眉眼含春的模樣,真的是讓她自己都羞澀。
她忙用冷水澆在臉上,試圖將臉上的熱度澆下去,可是她腦子裡卻不斷的想到聶向晨盯著她看的那雙眼睛,她不由自主的臉又發燙,冷水根本就不能讓她冷卻下來。
她站在那裡不斷的深呼吸,深呼吸。
外面有聲音,她忙將面具戴好,是李茜進來了,她看著公上晴,笑眯眯的說:「感覺怎麼樣?」
公上晴假裝聽不懂的問:「什麼感覺啊?」
「唉喲,還裝,約會的感覺啊,他是不是還沒有看過你女裝不戴面具的樣子呢?」李茜問道。
公上晴點頭,「不僅沒看過我女裝不戴面具的樣子,就算是我女裝戴面具的樣子,她也是第一次見。」
「靠,你們倆這戀愛談的,我真是服了。」李茜翻了一個白眼,「你們就不能直接一點嗎?親都親了。」
公上晴腦子又浮現出那天他跑到酒莊來給了她一個吻,她的臉更熱了。
她垂著眸說:「他其實現在還以為我是個男的,他還以為自己喜歡的是男的。」
李茜是真的聽不下去了,也受不了了。
「我的媽媽呀,我的天哪,我的神啊,你們倆要不要這麼墨跡啊,能不能直接點啊?」李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