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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烯年作為獅館名義上的法人、實際上的話事人,如果他跑路了,獅館散了,他們就真的只能吃西北風了。

他們不像李瑜,家裡有錢,幾個都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何烯年再任性不甘也只是說說氣話,何況他本就不是任性的人,他真任性的話,早在十年前手裡捏著那封提前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就離開獅館了。

為了這幾個幾乎以獅館為家的師弟,他和李瑜咬牙撐了很多年了。

何烯年嘆了口氣,「哪裡算搭上易家的船了,你起碼得和許總親如兄弟才算搭上船了。」

李瑜搖搖頭,「那許總看起來跟神仙似的,不食人間煙火,我等凡人可高攀不起,靠近一步我都覺得玷汙了人家。」

何烯年噗嗤一聲笑出來了,「還有你覺得難以接近的人?你不是語言不通的外國人也能聊上幾句?這位起碼說的是中國話。」

李瑜擺擺手,「那不一樣。他那氣場、那氣質,看起來就不好接近,我站他旁邊都自卑得抬不起頭。」

何烯年樂得眼睛都笑彎了,能讓李瑜自卑的確實不是一般人。

他面對帶著大金鍊子和金勞的老闆也能談笑風生,一個總監還能把李瑜搞自卑了。

何烯年回想起他握著的那隻冰冰涼涼骨節分明的手,還有許騁那張哪怕驚訝也依舊冷艷高貴的臉,突然覺得,李瑜的自卑也不無道理。

於是認可道:「好像確實不是我們能高攀的,沒關係,能在孫銘面前刷刷存在感也很厲害了,至少比我厲害。」

「那是,指望你,我的崽子們都得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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