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次輪到我說算了吧,我們都放過彼此,你們結束表演我就走了,這次就當做是我們倆之間好好道個別。」說完許騁就轉身出了診室。
何烯年猛地反應過來許騁又走了,他什麼也顧不得想了,褲腿也沒來得及擼下來,臉上還糊著鼻涕眼淚沒有收拾。
他站起身就衝出了診室,撥開眼前的每一個人,在熙攘的人群裡尋找許騁的身影,附近有人朝他投來探究的目光,何烯年也不在意,只是不斷地在人群裡搜尋著許騁,終於何烯年在一樓的大堂看到了他。
他快步下了扶手梯,然後跑到到許騁身後,但是卻在離他僅僅一步之遙的時候猛地停了下來。
何烯年腦子裡突然閃過了許騁剛剛帶著落寞說的那句,「你讓我有點害怕。」
他的雙腿像是被灌了鉛,變得沉重,沒辦法再往前走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許騁一點點走遠,最後走出了醫館,消失在何烯年的眼裡。
何烯年一直停在原地,沒有追上去,也沒有退後,不知道過了多久,露在外面的小腿都透著絲絲涼意了,臉上被風乾的淚水繃得他臉頰有點痛,他才慢慢地蹲下身去,把腦袋埋在膝蓋上,鼻尖都是藥酒的味道,燻得他眼睛都痛了。
他想,蘇杞這次調的藥酒可真是夠嗆的,嗆得人呼吸困難。
最後,是醫館的一個護士找到了他,護士把人扶起來的時候有點驚訝,何烯年的雙眼通紅,站起來的時候腳步踉蹌。
良好的職業素養把護士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給壓下去了,她盡職盡責地問何烯年有沒有需要幫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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