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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騁問,「笑什麼?」

何烯年朝前面抬抬下巴,說:「年輕真好。」

許騁牽著他,看著前面的一行人,說:「你也有過這麼好的時候。」

何烯年搖搖頭,「沒有,沒他們那麼好,他們能讓自己和南獅有更好的未來,我不行。」

許騁握了握他的手說:「你也是薪火相傳裡的其中一環,沒有你也沒有他們,不要妄自菲薄,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只要你願意去做,就已經是意義本身,能堅持下來,就值得所有人的尊重。」

「就像你過去做的和現在做的,以及未來他們要做的事。」

「你在守護,也在傳承,所以他們也會去守護,也會去傳承,這是很偉大的事,不要輕易否定自己,和他們。」

「啊,你好會說話,聽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何烯年低頭笑了笑感嘆道。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到了門口,許騁停下腳步,轉身給他緊了緊圍巾,然後把自己戴著的毛線帽取下來給他戴上,何烯年只剩了一對眼睛笑眯眯地露在外頭。

許騁隔著帽子揉了揉他的腦袋,說:「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優秀還不給表揚嗎?」

何烯年點點頭,重新牽住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羽絨服兜裡,邊走邊說「好好,回酒店了。」

異鄉的雪夜裡,他們並肩走著,雪落在他們的肩上和頭上,似乎這麼走著就能一路走到白頭。

第77章 八字第一撇

許騁一把把何烯年拽到身前,然後對著他的唇狠狠地親了下去。

與其說這是一個吻,這更像是在打架過程中的肉體觸碰,

兩人的牙齒磕到了一起,嘴唇也磕到了,在極近的距離裡,何烯年愣愣地忘了閉眼,他能看到許騁近在咫尺的眼睫毛,因為閉眼太過用力而在微微顫抖,很快,兩人都在這個吻中後知後覺地品嘗到一絲血腥味。

只是還沒等何烯年作出回應,許騁就猛地退開了,只是攥著何烯年衣領的手還沒收回來,勒著何烯年,他們的臉還是靠得很近,彼此的呼吸打在對方的臉上。

何烯年呆愣著,微微張著嘴看著許騁,一副予取予求,人畜無害的模樣。

許騁揪著他的領子,一字一句地說:「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我吊著你的意思是,哪怕現在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我還是可以親你,哪怕我今天親了你,明天就可以和別人在一起,我不需要負責,也沒有任何負罪感,因為你說吊著你也沒關係!」

許騁看起來很生氣,因為他的眼瞼泛著紅,胸腔也急促地起伏著。

何烯年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生氣,是因為他那句聽起來自輕自賤的話嗎?

他抬起手,輕輕搭在許騁抓住自己的冰冷的手上,輕聲說:「你不會的。」

他握緊了許騁的手,繼續說:「不要和別人在一起,不要喜歡別人。」

夜闌人靜處,何烯年的眼角眉梢都在訴說著傾慕,熱切的、坦蕩的。

許騁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如當年,心動得不像話。

何烯年能感覺得許騁的手動了動,不知道是想更進一步還是想推開他,何烯年怕把人逼急了,適得其反。於是他鬆開了自己的手,說:「我也不急在這一時,我們慢慢來。」

許騁從他的這句話中猛地回過神來,倉促地避開了視線,也終於鬆開了何烯年的衣領,轉過身去端端正正地坐著。

只是這個坐姿就是一整個大寫的坐立難安。尤其是在他又開了桌面最後一瓶啤酒然後又幾口喝完了之後。

何烯年扭過頭抿嘴笑了。

幾口冰涼的啤酒喝下去並沒有讓許騁冷靜下來,他的心跳還是很快,臉上也有點發燙。

許騁在任何一段感情都處於主導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