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莫似懂非懂地摸著肚皮,垂涎笑道:“那咱們師徒倆,卻是何去何從呢?”
“既然那‘花雨樓’,這般地聲名顯赫,那咱們師徒倆,又怎能不去見識、見識呢?”
郭從謹會意一笑道。
於是,師徒二人,相伴著來到了“花雨樓”的二樓,在東面的一側,選了一個僻靜之處,點了幾樣精緻的菜餚,和一壺汾清酒、兩大碗黃米飯;正喝著茶水,等待酒菜上桌兒,那坐在西面位置上的吳莫,便扭頭兒瞧見了朱振宇和阿梨兩個人,一同走了上來。
“呀!這位獨孤姑娘的身材,那麼單薄、纖細,年紀也是和我相差彷彿,卻不知,如此出色的文、武全才,都是如何修得的呢?”
吳莫半側著身子,目不轉睛地打量著阿梨和朱振宇,心中忖道:“真是讓人傾慕。”隨即,又忍不住“嗤”的一聲,譏笑說道:“嘿嘿!師父,你瞧,這個肥頭肥腦的傢伙,也不知道自己照照鏡子,真是癩蛤蟆兒想吃天鵝肉哇!”
“以貌取人,何等淺薄之見!”
郭從謹嗔目斥責他道。然而一抬眼間,也不禁莞爾笑道:“嗯,這位朱大公子,蟾蜍望月,恐不能得呀!”
“嘁,那還不是一樣的意思嗎,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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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莫努了努嘴,才想要抱怨說道,卻見郭從謹細一端詳朱振宇,已是訝然改口道:“哎呀,老夫謬矣!那日因為距離太遠,不得細細地觀察,誰知,就又走眼一次了!”
“師父,此人不會吧?他不就是一個,行為怪僻的廢物點心嗎?!還能有什麼特異之處哇?!”
吳莫詫異道。
“哼,說你是淺薄之見,你還不服!一向只看外在,不重骨相!”
郭從謹橫了他一眼,微哂而笑道:“依我所見,此人體厚、神安,音清、聲暢,頭圓若球、面大如盆,頸粗額隆,鼻齊頜方——其人的真實性情,必然是圓潤通達,量如滄海;他的雙目雖小,但卻是天下罕見之極,萬中無一的‘龜眼’”
“‘龜眼’?!那不就是相書上所說的,生來註定會福澤天下,救濟萬民於水火之中的,眾目之首嗎?!”
吳莫震驚道。
“正是如此。此人集眾多的富貴和幸運之相於一身,大智若愚、假痴不癲。那位獨孤姑娘啊,和他在一起,很難分得清,究竟是誰沾了誰的福氣。”
郭從謹面色平靜地看著吳莫,耐人尋味道:“大約,也只能是暗合了那一句:‘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吧!”
“我又沒和‘她’,對面而坐。再說了,那位朱公子,未必就有這麼神吧?!”
吳莫臉上一紅,小聲地嘀咕了一句道。隨後,就埋下了腦袋,訕訕地吃起了飯菜。但不過只是片刻的功夫,便還是情難自禁地轉過了頭去,不斷地斜眼偷望向阿梨。
郭從謹於是以過來人的神態,微微一笑,淡定以對,不再出言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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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梨姑娘,你臨窗、臨街而坐,灰塵太大了一些,不如你坐到對面去好了。”
朱振宇目睹那吳莫此狀,心中大為吃醋,連忙說道。
“這不管哪邊,不都是一樣的嗎?”
阿梨莫名其妙道:“朱公子,請你不要歪纏!”
“哎呦喂阿梨姑娘,我的兩隻屁股,又~開始疼啦!”
朱振宇一計不成、又施一計,立時用雙手捧住了屁股,大耍無賴道:“一定得坐在西面,才會舒坦一些。不然哪,我的兩隻屁股”
“朱公子,此處有請!——我和你交換便是。”
阿梨當即潰不成軍地,起身投降道。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