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之上,陽光灑落,氣氛卻緊張得似要凝固。向平與對手的比試正激烈進行,那對手頻頻挑釁,話語如針般刺向向平,向平怒火中燒,氣血上湧間,使出了絕招“大力金剛指”。
剎那,前排禁軍後背衣服瞬間撕裂,布條在風中亂舞。
這變故仿若一道驚雷,校場瞬間死寂,眾人皆瞠目結舌,空氣也仿若被凍住,唯有那破碎的衣袂在風中輕輕飄動,似是無聲地訴說著這突如其來的尷尬與緊張。
都校尉率先回神,臉色陰沉得仿若暴風雨將至,他怒目圓睜,瞪向向平,聲如洪鐘般吼道:“向平,你這是要謀反嗎?竟敢在校場之上公然襲擊禁軍!”
向平心中叫苦,額頭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他慌忙擺手解釋:“都校尉大人,這是誤會啊!在下只是一時失手,絕無謀反之意。”
然而,都校尉此刻怒火中燒,哪肯聽他辯解,大手一揮,身後的禁軍迅速圍攏,將向平緊緊困在中間,刀槍林立,寒光閃爍,氣氛劍拔弩張。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府尹大人緩緩起身,神色威嚴,目光掃視全場,開口道:“都校尉,且慢行事。這校場之事,需細細查問清楚,不可倉促定罪。”
都校尉雖滿心不甘,但府尹大人之命不敢違抗,只得冷哼一聲,示意禁軍暫且退下。
府尹大人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向平,問道:“向平,你有何話說?”
向平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娓娓道來。
原來,在方才的比試中,對手的百般挑釁讓向平理智盡失,才在衝動之下使出了那招“大力金剛指”,卻不想釀成這般大禍。
府尹大人聽完,微微皺眉,心中暗自權衡。
此事若處理不當,校場秩序必將大亂,甚至可能引發朝廷內部的紛爭。
沉思片刻後,府尹大人說道:“向平,你雖非有意,但過錯已鑄。念你往日並無大過,且當眾向這些禁軍兄弟賠罪,自領五十軍棍,以示懲戒。你可服?”
向平明白這已是府尹大人網開一面,不敢有絲毫怨言,連忙跪地領罰。
在校場眾人的注視下,向平趴在地上,準備接受軍棍之刑。
行刑的正是那前排衣服被撕裂的禁軍之一,他滿臉恨意,雙手高高舉起那粗大軍棍,運足全身力氣,以橫掃千軍之勢朝著向平砸去。
“住手!”一聲雄渾的大喝聲仿若平地裡起驚雷。
那握棍的禁軍硬生生止住雙手,由於事發突然,面色憋得通紅,雙眼滿是驚愕。
眾人也皆露出驚訝之色,抬眼望去,竟是樞密使大人發出的聲音。
“大人,這恐怕不妥吧?”都校尉非常小心地問道。
“都校尉、爾等眾人還不快退下,當心軍法從事。”樞密使大人眼神堅毅,聲音不容置疑。
都校尉和眾禁軍望著樞密使大人那威嚴的模樣,心中暗自打鼓,紛紛退下排列兩旁。
“老友,這樣恐難以服眾啊?”府尹大人急忙說道。
他心中清楚,若不懲罰向平,定會落人口實,被人指責偏袒。
“老府尹,今日之過不在這位少年英雄,只怪爾等禁軍學藝不精。再說衣服破裂,又未傷及皮肉。校場之上本就是公平競爭,些許損傷在所難免,這位少年身上的幾處淤青,又該拿軍棍責罰哪個禁軍呢?”
樞密使大人的話條理清晰,說得禁軍們羞愧地低下了頭。
向平在危急關頭使出“大力金剛指”,本意也是想試探一下禁軍,若真有損傷會如何處理,卻沒想到差點因此丟了性命。
這些朝廷禁軍,平日裡走到哪都備受尊崇,哪受過今日這般難堪,平常日雖不算趾高氣揚,但也是眼高於頂。
此時,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