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病的母親也在日本,令她十分掛心。
這幾天她肯乖乖地跟著靳易到各大醫院或醫學研究單位跑,主要也是因為可以趁此機會調查“天使”的去向,沒人見過“天使”,除了知道他是男的之外,一無所知,但她卻傾慕著心目中描繪的“天使”。
“天使”的醫術高超,救了很多無藥可醫的絕症病人,所以人家才給他“天使”的封號。但據說“天使”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怪人,不是什麼人都肯醫治的,第一要他看得順眼,第二要跟他有交情才行,第三是要感動他。
自從她聽聞“天使”的事蹟,便發誓要找著他,治好母親的病。這也是她從事獵人工作的原因,一方面可以賺錢支付母親龐大的醫藥費:二方面也藉此打聽“天使”的下落。
但她與“天使”素昧平生,他肯醫治母親的病嗎?“天使”的三個條件,她唯一勉強符合的,或許是第一項吧!她知道自己很美,“天使”是男人,應該會看上她,而她也願意嫁給他,早已準備好隨時獻身了,就等他出現。
忽爾眼角餘光銳利一掃,蕭奈兒感覺到了不尋常的動靜。
“石橋。”
“是,師母。”
“你一次可以對付幾人?”
“呃?……最高紀錄是十人。”
“很好,右邊走來的那七位假護士就交給你了,我負責左邊五位假醫生。”
石橋眼角一瞥,立即恍然大悟,同時全身戒備,疑惑地問:“他們是誰?”
“可能是我第三任前夫派來的。”
“啊?”石橋一頓。
蕭奈兒已先下手為強,咖啡杯毫無預警地朝一人丟出去,身手快狠準,還能繼續涼涼地跟石橋聊天。
“也可能是第十任丈夫的手下。”
“呃?”
石橋一臉驚愕,但不忘冷靜就地取材,以掃把代替武士刀,迎擊敵人的小刀。
“總之我也搞不清楚,眼睛放亮點,一個都別放過!”
“是,師母。”
石橋奮力應戰,一邊迎敵,一邊擔心師母的安危,要是讓師母傷了一根頭髮,老師可饒不了他。一把這邊七人搞定,他忙不迭地回頭想幫師母的忙,不料一回頭,眼前的景象讓他看傻了。
那個剛剛還典雅秀氣、宛如畫裡走出的古典美人,瞬間變成了絕豔狠辣的母老虎,一發威可真不是蓋的,一出拳就擊中對方的鼻子,一踢腿就踹中對方的命根子,每個被她修理過的人下場都很悽慘,即使已經趴地求饒了,她還不放過,把人家的背當彈簧床跳,怎麼看都看不出哪裡可愛,用“可怕”來形容還比較貼切……
蕭奈兒拍拍手上的灰塵,拉拉弄縐的和服,撥撥頭髮調整頭飾,體態婀娜娉婷,好似剛才那個潑辣的女人不是她。迷人的目光轉向石橋這邊,揚起一抹嬌柔的微笑。
“石橋。”
“是……師母。”
“下次如果你老師派你來緝拿我,記得要手下留情喔,呵呵。”
石橋的額頭上冷汗涔涔。手下留情?他還想請師母到時候“胯下留根”哩,那股笑裡藏刀的美豔直令他發毛。
老師看女人的眼光,真是博大精深啊……
這一趙日本行,可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些曾吃過蕭奈兒的苦頭、被她的美色迷得團團轉,最後卻被五花大綁落入仇人手裡的人,運氣好一點的,頂多被打斷一隻手、瘸了一條腿;運氣不好的,到現在還下不了床,甚至生死未卜。
撿回一條命的,發誓非向她尋仇不可;生死未卜的,就由其背後的幫派或家族來向她要人,並且索命。
“包曉娜,還我一隻手來!”
第一回找上門來的,是新加坡黑盟組,靳易等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