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輸不利,南次,應躡之,遂相持於淮上。是夏,令復治內從軍者家賦稅半。
三年六月三日,兩軍持歷年,不能別勝負,應乃偽使兵出挖野草以食,陽欲走,士尚見,謂其糧盡,欲走,遂度淮擊之,半而未絕(注曰:半渡也),應使彭虎、英全、郝豐將輕勁擊之,大破於淮上,斬首二萬餘,淹沒者無數,淮水緣之不流,士尚遂逃,應以是光復前亡,並取蓼縣,趣壽春。八月,攻壽春,不能拔,至於四年冬,大寒,乃收兵。五年,江淮洪,應治內大飢,軍食闕,遂息兵。
六年五月,應復攻壽春,不能拔,圍之。士尚馳援,與戰城外,互有勝負。先是,士尚既取壽春,以為形勝之地,兵家所爭,遂高築城郭,厚壘垣牆,故應連攻不能下,尚又將大軍來赴,應懼腹背,遂退解其圍,與尚軍對峙城北。
七年正月,士尚遣使賀歲於應,並請媾和,又說應曰:“今北秦已奄破陳,具有海岱,前並內中原,天下諸州,其已有五(注曰:益、雍、司、兗、青),若兩國不併力以擊之,恐必為所圖。且朔宇萬里,不大一壽春邪?關中沃土,不豐於江表乎?何必與我爭此間咫尺,而不犄角以北鄉焉?”應然之,又宿憾高帝之自立,欲報之,遂約共北寇於秦。
四月,魏吳各總軍二十萬,鄉洛陽,而吳方行,即回兵。然應不欲歸,遂承威徇克,所到降下,劍鋒直抵洛南,渡,陳於城下。挑戰,聖王不接,既至戌時,王急令軍擊,時日懸於西北,應軍不能前視,為王師所擊,王令趙之揚輕騎要其左翼,劉停甲兵鬥戰於中道,趙政虛師擾擊於右,應軍遂潰,應為明王所偪,棄軍百騎南遁,賴其將孫志收軍以保,復為趙政所要,再棄軍百騎南遁,復賴孫志收軍以保,又為襲於趙之揚,又棄軍百騎南遁,又賴孫志收軍以保。既臨洛水,欲度,見水邊有石,刻曰:“大魏皇帝真英武,三棄王師旋南陽。”應乃嘆曰:“管恆非我輩之能當,今既知我從此南,不伏而縱我,一賴舊情(注曰:謂常共事),二欲使我與士尚相抗也,我若不平江南,無以與秦爭鋒於中原(注曰:此郝應之所明矣)。”乃歸南陽,遣使請和於帝。帝答書曰:
“前日蒙兄錯聽士尚奸語,北來與朕戲於洛南(注曰:此謂洛陽城之南,非洛水之南),朕賴祖宗天地之靈,幸勝於兄,然心中忐忑,憂兄有不測,或生隙與朕,今得兄之書,言欲結鄰好,朕心甚喜,約與兄割滍為奧,遣使言朕之意。”
乃相合,遣使相厚饋,約為兄弟。
八月,士尚以魏新敗,攻沛,拔之,殺其所置沛郡守章特,應將兵往援,與戰譙縣,應不利,退守汝南。應前敗於高帝,後挫乎士尚,頹然喪氣,將軍趙德見之,附耳與應曰:“臣有計,待陛下用。”應問,德對曰:“今士尚乘我新敗,挫我鋒芒,取我沛郡,我與彼相持於此,不能雌雄,為今之計,莫若棄沛而南行,逕趨壽春,留一猛將守汝南,士尚攻汝南不下,必憚而來蹤我,我設伏以待,可破之。”應從其言,鼓譟南行,留孫志守汝南,尚果急攻汝南,志堅守不下,尚遂懼(注曰:懼壽春失),南援壽春,為應所劫,破之,孫志又出其後,士尚遂首尾不能顧,乃棄沛而走。
八年五月,應勢稍復振,會士尚新敗於青州(注曰:事見《高齊武繆公世家》)乃按甲逼壽春,舟師浮淮而下,尚請和,約共北寇秦,應報曰:“來取沛耳(注曰:謂報吳前侵其沛郡)。”
應別使其將趙德、懷北自蓼縣越淮略地,取安豐,逼六(注曰:安豐、六,皆在廬江)。尚大駭,使其別將往救六,自將赴壽春,至,郝應圍已成,高舟逼其城,衝車臨其郭,尚望大驚,然顧謂左右曰:“應此來慪氣,雖盛勢而不能克。”遂斂甲不與戰,八月,郝應圍城將百日,不能拔,力屈,尚遂擂鼓攻之,應迎戰,不利,退,為士尚追破,折損萬餘人。是歲,豫州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