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豪紳人傻錢多,為了免受皮肉之苦,方方面面都在打點,這位子雖然有危險,可不管換誰來坐,總難免被捲入旋渦,在需要的時候你就可以去秋收,這甜棗大棒是兩手準備;第三就是他的專業了,在刑訊或者牢獄中動點手段,平日來為了主城利益,這出頭草也是要割的。”
嘉禾皺眉評論:“被你這樣一說……還頗有些狡兔走狗的味道。”
“嗨呀,其餘主城我不清楚,但公淇城確是這樣的,即使它距離丁奉不遠,但也還是小主城身份。“
“去往雁南公館前,我做了三件事,一是找到馬煌與主城內部人員,當晚向他們開會訴說我的擔憂——
就說這軍團與魔法公會之爭乃是私人恩怨,卻傷及無辜百姓,這就算是越了界,丁奉方面擺明了不想管,反魔法武裝和魔法師一個不見,絲毫不顧及公淇的死活,加之先前出了丁奉城的劫獄事件,更加證明那些魔法師的瘋狂。
山雨欲來風滿樓。
公淇城本身並無設立魔法公會分會,這當口卻來了冕京這等大人物,雁南公館是好地方,留不住壞人。那軍團分子受審後勢必會押送公淇城大牢,城內沒有魔法武裝不說,進之一步恐怕又會出現類似的劫獄事件,到時候魔法師們砍瓜切菜,冕京再派人來戰鬥,遲早會把常年和平的公淇城捲入其中。
到那時候,我們恐怕都會身不由己。”
“二是到會議後,我將馬煌私自留下,向他下達了明日一起去往雁南審訊之流程,又對之承諾以此事之後告老還鄉,既往不咎,前提是明日能為我公淇城排憂解難。”
“他聽懂了?”
“聽懂了,他可是聰明人,在這個位置上工作如此之久,前輩們的事蹟聽聞不少,腦袋一直別在腰帶裡,我找他之前他早就萌生退意,想帶著財產回鄉建設,上面一直沒批,公淇城養豬一年,殺豬過年。”
嘉禾點頭記錄,又抬腦袋問:“條件就是許諾給他這些財產?”
“當然不可能……”
老頭兒做了古怪神情,彷彿是責怪嘉禾太傻:“回鄉建設也分很多種,通常來說會讓他試一試,至少把錢吐進公家,如果他能成功就豎立個榜樣,公淇方面再逐漸空降領導,取而代之,最後殺了;如果不能成功,殺雞取卵就是沒辦法的事……不過以我對馬煌此人的瞭解,他可能多半是前者。”
嘉禾探了探身子插嘴:“可你就不怕他將財產……”
“什麼……財產那麼多,鄉下也沒花銷,哪怕他日夜花天酒地也用不完。只要他不離開公淇的管轄範圍,升官發財和告老還鄉又有什麼區別呢?”
“……”
嘉禾被老頭兒這一套話術鎮住,半晌沒說出來下文,又將筆尖點在本子上幾下,但字也沒寫。對他來說這事兒沒必要記,只是略有震撼,眼前老頭兒嘬著菸捲,人畜無害模樣,可嘴裡的話卻厲害無情。
他搖頭說道:“我們還是迴歸正題吧,剛剛你說到第三件事。”
“第三件事。”密閉屋子裡,空氣越來越差,老頭兒咳了一聲,“徹查公淇城內的組織勢力,軍團頭領之事必有蹊蹺。他們……”
“你先說,審訊過程是怎樣的……”
嘉禾打斷老頭兒講話邏輯,這也算是一種對於謊言的考驗。但老頭只是遲疑一下就繼續:
“嗯……在雁南公館臨時組織起的審訊室,門外魔法師們至少二十來人,人人腰裡有法杖。刑訊室內是落地窗,屋子格外大,鹿頭男已經先一步坐在裡面,冕京坐右邊,給我留了中間位置,三方會審。其餘兩方很規矩,我再一眼見到軍團頭領坐在屋子中央,他不認識我。
我坐下,馬煌在我身後指揮拉進刑具,又指揮把窗簾拉上,隨後就拔指甲,熱烙鐵,插膝蓋,溼抹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