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是不會貪心他的這塊蠶絲玄鐵精石,就算是宗姓老者壽元未盡,以其結丹初期的修為,對此物亦是看不上眼,畢竟蠶絲玄鐵精石在低階修士眼裡乃是上等的煉器材料,但在結丹期以上的修道者看來,只是非常普通之物。
所以騰文嶽放心地將這塊蠶絲玄鐵精石交由宗姓老者,由他按照自己的想法隨意煉製。
宗姓老者招呼騰文嶽坐著,又讓那位壯漢泡了一壺茶來,這才拿著蠶絲玄鐵精石進內堂而去。
騰文嶽也無其它的事情要辦,騰文嶽便和壯漢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了起來,這壯漢是個沒心沒肺的性格,竟然將宗姓老者和他自己的來歷盡皆告訴了騰文嶽。
從壯漢嘴裡得知,老者名叫宗鷹,本身就是北秦王國的修士。而壯漢則名叫宗備,乃是宗鷹俗世的一位遠門侄孫,因宗鷹一生潛心修仙,終生未曾婚娶,也未有任何子嗣,便將家族後世旁門子孫中唯一具有靈根宗備收為弟子,傳其修道之法,帶起進入修仙之門。
因為都是修道之人,兩人便拋卻俗世的輩分,只以師徒相稱,大約二十年前,宗鷹自知壽元將盡,苦求機緣未得,再無回天之力,便帶著宗備來到這琴劍坊內開設這麼一家煉器坊,消磨其人生的最後時光。
這宗備也曾苦勸過宗鷹多次,讓他放棄這煉器坊,到各地遊歷一番,或許機緣巧合之下,能夠有所收穫,從而突破瓶頸進入中期之境,再延續一些陽壽也未可知,但宗鷹已心灰意冷,不願意在做徒勞之舉,故宗備沒辦法,只能守著這煉器坊,和宗鷹一起做起了生意。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主要是宗備在說,騰文嶽在聽,不時抿上一口茶水,等兩人再也無話可說之時,滕文嶽便留在這煉器坊之內,就在大廳找個一個角落之處,打坐煉氣。
轉眼之間,四天時間便悄然而去。
這天晚上,內堂的門突然開啟,宗鷹一臉疲憊地走了出來。
騰文嶽一直留意著內堂的動靜,趕緊起身迎了過去。
宗鷹將手上一件薄薄的輕甲遞給騰文嶽,疲憊地說道:“宗某想來想去,只有煉製成護甲,才能最大限度地揮蠶絲玄鐵精石的力量和特點,所以就將其煉製成一件護甲,你且試用一下,看看是否滿意。”
看他神色疲憊的樣子,顯然為煉製這件護甲,四天時間裡沒少耗費精元。
雖說只是買賣交易,但是宗鷹為了給自己煉製這件護甲,耗費了如此之多的精元,仍讓騰文嶽感激在心。
自從修道以來,修道之人人人情冷意薄,自私自利,就再也沒有見過這等熱心誠實之人了,當然這其中也有宗鷹大限將至看破世事的緣故在內。
騰文嶽道了聲感謝之言,趕緊接了過來。
宗鷹淡淡地說道:“只是交易而已,道友付出靈石,宗某幫道友煉製法器,何來感謝之說。道友還是先試用一下,若是滿意,宗某也就放心了。”
騰文嶽這才脫下外面的長衫將護甲套上身上,先試穿了一下。
雖然和宗鷹只見了這一面,不過宗鷹眼力驚人,儘管未曾丈量騰文嶽的身材,但煉製的這件護甲卻十分合體,一分不差。
蠶絲玄鐵精石乃是極為柔軟之物,這件護甲又煉製得極為輕薄,穿在身上仿若穿了一件平常的棉質衣衫,絲毫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只是不知其防禦力量如何?
這樣一想,便掐住法訣,緩緩向護甲之內注入一道元氣。
護甲只是微微閃耀著一層淡淡的靈光,形體卻未有任何變化。
宗鷹突然突然伸出手指一彈,一道元氣便凝聚成形,出刺耳的破空聲向騰文嶽胸口射來。
騰文嶽心裡一驚,正欲縱身而避,宗鷹的聲音合著刺耳的破空聲響了起來:“道友勿慌,宗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