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這個時候真的就把武器給放下了，然後抖抖嗦嗦的從懷中掏出一包已被鮮血浸透的香菸，從裡面抽出兩根來，忍著傷口處的巨痛朝營長招招手。遞過來一根。

營長整個愣住了，那兩根香菸都是帶血的，而且雙方現在正在戰鬥，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拿。卻又實在不想拒絕。

“你的，抽？”

鮮血正從佐佐木身上好多地方往外汩汩流出。營長想說什麼，卻最終只是搖搖頭。

佐佐木笑了一下。自己放一支在嘴裡，用旁邊燃燒的樹枝點燃，猛吸了一口。他的表情陶醉了一下，接著掏出手槍來抵住自己的太陽穴，扣動了扳機。

從他開始掏槍營長就知道他想自殺，但是卻並沒有去阻止，直到佐佐木扣動扳機。

營長的眼睛看了一下剩下的日本士兵，也沒有再說什麼。其中一個日本兵端起刺刀大聲喊叫了一句什麼，然後就衝了上來，其他計程車兵跟著也學著他的樣子，只有金澤一郎站在原地雙腿打顫，沒有動。

義勇軍的機槍響了，十幾個日軍倒在了營長面前不遠的地方。營長的心情有點糟糕，看看這一戰壕的屍體，長出了一口氣：“挖個坑把他們埋了。本來想給他們條生路的，但是沒辦法，誰讓咱們是楊司令的隊伍呢，名聲大呀。”

看看金澤一郎，營長笑了一下：“把他送回師部，發訊號，陣地已經攻陷，任務完成！”

好訊息一條一條的傳回楊小林的指揮部，但是卻沒有一條能讓他興奮起來。所有的部隊都告訴他完成了任務，完成了戰前佈置的目標，這讓楊司令的心裡有點不太開心。

他需要的是驚喜！是那種提前把明天的任務也完成的驚喜！

自己已經賦予了戰場上各個指揮員臨陣決斷的權利，他們在指揮戰鬥的時候也確實發揮了自己的水平，做到了隨機應變。但是卻總缺少一點開拓的精神，還不夠主動。

蔡鍔看出來楊司令的神情有些不是太好，沙盤上面日軍的外圍陣地基本上已經全部被清除了，他對這個戰果還是可以接受的。

“司令，從戰鬥情況來看各個部隊都打的不錯，日本人作戰作風一向非常頑強，我們能完成作戰目標也是相當不錯了。”

“各部隊的戰果和傷亡情況報上來沒有？”

“報上來了，我已經做好了統計。今天我們攻佔了日軍十三處外圍陣地，擊斃日軍兩千四百餘人，俘虜四十三人。我們的傷亡不是太大，除了四師傷亡一百多人之外，其他部隊加在一起總計四百二十一人陣亡，九百六十人受傷，重傷者……。”

“砰！”

蔡鍔的話還沒有說完。楊小林的拳頭猛的一下就砸在了桌子上面，這一聲響把蔡鍔震的渾身都抖了一下，抬頭一看楊司令的臉色已經是鐵青了。

楊小林真的很是憤怒了。如果前線兄弟給他的戰報是戰局不順，損失過大，他不會這樣的。正因為前線打的很順，都很順，可是他們每個人完成任務之後居然都停了下來！義勇軍從來沒打過順風的戰鬥，每一次都是踏著戰友的屍體走向勝利的，這一順風他們反而縮起了手腳！

外面的槍炮宣告顯的稀疏了下來，楊小林一聽就知道現在雙方攻防正在趨於平穩。難道那些小子都指望明天天亮再打麼？

旁邊的馮德麟顯然明白楊小林憤怒什麼，馬上過來說道：“小林，兄弟們確實做的不對，但是既然完成了任務，我看咱們也沒必要說什麼。這不是咱們提前想的太穩妥了麼？要不咱們重新下一個命令，明天把腳步邁大一點，怎麼樣？”

蔡鍔站在旁邊也不再說什麼，楊小林的手指關節在桌子上不斷的敲擊著，大概過了五六分鐘吧。他站了起來：“給他們所有人傳一句話過去，要是他們認為自己的部隊不能打了，就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