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傾國傾城之名。
便是這樣的男子,亦足以教人迷了心魄,可想而知他的生母,該是怎樣的驚為天人?
紅衣在身,鳳眸微抬,微光中根根分明的睫毛泛著迷人的七彩光暈。樓止豔絕的唇角微微牽起,笑得何等恣意狂狷,“賀王爺這謀逆造反之名怕是無可厚非了。不過現在,又該加上弒君之名,罪該千刀萬剮。”
沈均稍稍一怔。“哼,任你饒舌,今日這一刀,你是避不開的!”
語罷,身後的孤弋突然抽出劍。將鋒利的劍刃架在了孩子的脖頸上。
應無求神色稍霽,“住手!你敢!”
“本王還有什麼不敢的?只要能讓樓止死無葬身之地,本王什麼都可以做。”沈均朗笑兩聲。笑聲尖銳刺耳,卻夾雜著難以掩蓋的悲愴。
樓止也不惱,只是拂了袖,指尖輕輕擺弄著袖口的流雲暗紋,“你想不想知道當年蘭郡主是怎麼死的?”
笑聲戛然而止,沈均陡然怒視樓止,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樓止謾笑兩聲,“不如本座與你好好說說,當年到底發生了何事?”
沈均抬手,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視線卻畏縮著不敢直視刑場上的樓止。
“蘭郡主,是自盡的。”樓止笑得邪魅,眼角斜飛。
“你胡言亂語什麼?”沈均怒斥,“當年蘭兒是真心喜歡你。一心想要嫁給你。那一日,她去找你,結果卻在月老廟裡發現她懸樑。若非是你下的毒手,還會有誰?當年本王就懷疑是你,無奈沒有證據。可是……只要本王還有一口氣,就絕不與你善罷甘休!”
樓止輕嗤,鳳眸微抬,“月老廟?你以為本座閒的慌,會跟蘭郡主幽會?憑她是誰,豈能入得了本座的眼。”
“你胡言亂語什麼?”沈均氣得渾身發抖,“蘭兒之名,豈容你詆譭!”
“你不是想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那本座就告訴你。”樓止慢條斯理的起身,拂落身上的灰塵,冷睨沈均一眼,“那丫頭不知死活,竟敢威脅本座,以郡主之尊企圖讓本座與她成親。”
“真可惜,她有心無命。有人在半道上劫了她,帶到了月老廟。郡主生得極好,膚光如玉,容色也俏麗。那歹人見色起意,自然是不肯放過的。於是乎,月老廟裡成其好事,好一場風流盛事,紅梅落定。”
“你……你說什麼?”沈均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勉力站住,“你是說蘭兒她、她被人……”
樓止低笑兩聲,眸光幽邃若深淵,有著不可測的陰戾,“怎麼,這不是王爺想要知道的?不過,瞧著王爺如此感慨,本座倒有些於心不忍了。”
沈均音色輕顫,彷彿瞬間蒼老了無數,“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們錦衣衛是幹什麼吃的?為何、為何不去救她?”
應無求冷笑,“為何要救?”縱廳廳亡。
音落,沈均眸色一沉,“你們是故意見死不救?”
“本座去的時候,那歹人已經不知所蹤,蘭郡主衣衫不整……自覺無顏以對本座。處於道義,本座許了她一身好衣衫,看她上路。”樓止冷笑兩聲,“至始至終,本座都不曾碰過蘭郡主一根毫髮,所以這殺郡主的罪名,賀王爺還是嚥下肚子去。與本座,毫不相干!”
“本王不信!”沈均怒然,“你豈會一無所知。那個禍害蘭兒的歹人,你豈能任他逃離而無動於衷?錦衣衛,素來睚眥必報,你以為本王是傻子,是三歲的孩兒一般好欺嗎?”
樓止謾笑,黑鴉羽般的睫毛輕垂,落下斑駁的剪影,“賀王爺總算有了點腦子。此人本座倒也認得……不過這順水人情,要看本座的心情。換不換在你,說不說在本座。”
沈均眸色陡沉,“你現在沒有資格跟本王談條件,別忘了,你的兒子在本王的手裡。嫡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