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林氏政權掌握在誰手上?”
“長老會——或者說得更準確點,是在林睿手上。
“林雲飛中將的遇害經過你清楚嗎?”
聽得問話,林定援援抬起了頭:“林雲飛中將?原海軍第一分艦隊司令?”
望著問話的水手。林定眼神閃爍,目光深邃。一反剛才的畏懼,此刻的他,好像又恢復了幾分當年林家攝政長老的風範。
迎著他銳利的目光。那個小個子水手竟有點忌憚的側過了臉,彷彿不敢正面面對他的目光。
他把問題又重複了一遍:“林雲飛,怎麼死她?誰殺害了他?”
“當前正是與魔族決戰的關鍵時候,元帥殿下您卻有閒心來跟我開種玩笑,未免也太……唉……太胡鬧了。
“你!”小個子水手震驚不已,愕然退後一步。
幾個綁架者目露兇光,噌噌的拔出匕首,兇狠的圍了上來,卻聽一聲嬌叱:“退下,不得無禮。
幾個男子立即退後,分開一條道來。那個小個子水手增上前來,依然是那黝黑粗糙地面目,但神情間已多了一種讓人難以正視的威嚴。
對著林定,他先是盈盈一鞠:“林定大人,事出有因,不得已冒犯,流風霜多有得罪,失禮了。”
林定躬身回禮:“元帥殿下,不敢當,只是殿下這個玩笑理得實在太大了,差點要了我的老命。”
“流風霜魯莽妄為,實在慚愧。只是不知道在那裡露出了破綻,讓大人您看出了身份?我自認為這個化妝還是很完美的,怎麼大人竟能一下認出我身份?”
“殿下,你我曾相處過一段日子。雖然時間不長,但已足夠讓我對殿下您的聲音瞭解了。殿下您是刻意壓低了嗓音,開初我確實是沒有認出來,只是覺得聲音有點耳熟,但您再三追問林雲飛將軍的死因……這個,我就是再蠢也該想出來了。有能力策劃那麼周密和動的人物,還是林雲飛將軍的生平好友,世上並沒有幾個啊!”
提到林雲飛的名字,兩人神情都黯然下來。
流風霜問:“那麼,林雲飛將軍的死,你知道什麼嗎?”
“他去世的時候,我在場。”
流風霜陡然吸口氣,眼中歷芒一閃,拳頭驟然捏緊,又緩緩鬆開,用一種很古怪的聲調,她慢慢說:“當時你在場?”
林定連忙搖手:“元帥,我雖然在場,但我可與這事一點關係都沒有啊!我是碰巧路過的。”
“怎麼回事?”
“那晚,我去探訪一個老朋友回家,時候不早了,晚上十二點多。馬車在路過河丘二路廣場時,聽到路邊傳來打鬥和呼救的聲音。聽到那聲音,我很吃驚,難道在河丘還有強盜打劫的事?我帶著隨從迎著叫聲過去,看見一群持刀的蒙面人在追斬幾個穿制服的軍人。其中一個被砍的人正是林雲飛,他滿頭是血,和同伴們赤手空拳的正奮力抵抗,邊打邊撤,打得非常激烈,血流了長長的一條街。”
林定說得很簡單,但流風霜已可以想像當時場面的慘烈了。刀光劍影,喋血長街。林雲飛和他的隨從們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被大群殺手襲擊,定然傷亡慘重。
流風霜注視著林定:“林定,按輩份來說,你該長是林雲飛地堂兄,他是我嫡親的堂弟。你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人殺死?”
林定臉微微一紅,低頭不敢與流風霜對視:“元帥,事發突然,我和隨從身上都沒有武器,如何與那些全副武裝的兇惡暴徒對抗?我本想去呼喚駐軍或者警察過來干涉的,但暴徒們高呼說奉長老會命令列事,誰敢多事就殺誰,於是我就……”
他躊躇著,不知該如何出口話語。
“於是你就害怕了。”流風霜靜靜地說。她地口氣很平淡,不像是在責備誰,只是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