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裝甲獸才能反應過來做第一下遮檔;等它們慢騰騰地舉起棒子呢,秀字營士兵卻早往它心窩桶了好幾槍了。
若在平時,這些打擊不過是在為裝甲獸撓癢癢罷了,但在內家高於全力灌注了真氣的刀刃面前,裝甲獸那身堅韌的硬皮被切豆腐般切開,每一下打擊都是見血到肉的。緩慢的速度,龐大的身軀,這使裝甲獸成了最好的靶子。開始時候,秀字營宰殺裝甲獸,輕鬆得象宰豬。
但問題是,裝甲獸實在太多了!秀字營戰士儘管武藝高強,但面對這一波又一波不間斷殺來的白色怪物,內力急速地消耗,沒法休息也沒法恢復,當體力和內力都被消耗得差不多時候,正如魔神皇所期待的那樣,傷亡開始在秀字營中大量地出現了。
五點鐘左右,天空下起了小雨,冒著霧絲般細雨,秀字營就和魔族裝甲獸在無名村前的泥濘的水田裡摸滾打爬。每一次進攻,水田裡都要多上數百上千具屍體,戰士躺倒在剛刮收割完的白花花大地裡,鮮血浸得引水的溝渠都變成了深紅色。
但誰也沒料到的是,四個五千人隊的裝甲獸輪番進攻,依然沒能拿下那無名村莊。這下,不但葉爾馬驚駭難當,就連魔神皇也感到不可思議了。對面地人類,他們究竟是些怎樣的人?魔神皇無法想象,一支失去了指揮官的部隊竟有如此的毅力,能在裝甲獸面前支援足足三個小時。
此時,魔神皇對自己的戰績動搖了。他對雷歐說:“朕很懷疑,紫川秀是否真地死了。”
雷歐看過魔神皇帶回的首級,雖然他見過紫川秀本人,但時間過了四年,那個血肉模糊的首級實在太難分辯了。他沒把握確認這是不是紫川秀本人。看著魔神皇冒著那麼大風險衝入敵人陣中帶了這個腦袋出來,他也不好意思潑冷水告訴魔神皇:“陛下您很可能殺錯了……”
於是在一片歌頌魔神皇神勇無敵的讚美聲中,近衛公爵聰明地選擇了沉默。
他回答魔神皇道:“陛下,紫川秀此人一向出人意料而且詭計多端。若他用了替身,徽臣是不奇怪的。”
“雷歐卿,說實韶。朕殺的那人,你覺得象紫川秀嗎?”
“微臣惶恐,實在不是很有把握。”
聽出了雷歐地言下之意,魔神皇長嘆一聲:“果然,朕也覺得得手得太輕易了。以紫川秀的名聲,他的武功不應如此差勁。難怪對面的遠東軍如此頑強,沒有崩漬跡象。”
魔神皇連連搖頭,懊悔不巳。若有可能,他是很想再殺進去一次的,但上次廝殺耗盡了他的內力,想再次出手,他並無此能力。
“陛下,依微臣的看法,即使對面的遠東軍還能支撐,他們也不過是強駑之未了。只要再給我們兩個鐘頭,我們一定能拿下這個陣地!”
“即使拿下陣地,但若紫川秀沒死,那擊潰遠東軍絕非易事,裴瑪和馬維未必能堅持列那個時候。”
看看太陽慚慚*近了西邊的地平線,魔神皇不禁有些煩噪:“朕恨不得殺掉葉爾馬!這廝謊報,不但誤了朕,也誤了整個王國!”
“陛下,大戰正烈,陣前斬將並非吉兆。”
“朕知道!但此戰一過,朕絕對不會放過他!此人倚老賣老,誤朕不少!”
雷歐默然。雖然身為同僚,但他對葉爾馬並沒有多少好感,他並不打算為他釋解。事實上,在魔族軍中,對那個傲慢、呆板又誇誇其談的老將有好感的,幾乎一個也沒有。
天色一直是陰沉的,帶著濛濛小雨。直到了黃昏,太陽才出來露了一小會臉,無力地向撒滿鮮血的大地散佈最後的光芒。當最後一絲殘陽消失在地平線上時,天空黑了下來。
夜晚的到來給疲憊交加的魔族一絲希望。激戰了一天,人類總要歇息的吧?他們總要吃飯和睡覺的吧?戰鬥是一種高強度的激烈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