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三百年分裂的唯一辦法。我們如果錯過這個機會,我們就是罪人——對家族,對民眾,也對我們的子孫犯下了罪行。”
“大哥,這些我都懂。”
“既然你懂,那你為什麼勾引魔族軍入關、阻擾龍騎兵計劃的實施呢?”
就是天上突然打下一個霹靂也不可能使紫川秀更震驚的了,他猛然抬起頭,失聲叫道:“大哥!你……”
“不要跟我說你不知道,不要跟我說不是你乾的,那是侮辱我的智力。”帝林平靜地說,腳下的步子一點沒亂。
“第一、你的衛隊長古雷在十月十五日的凌晨五點匆匆忙忙騎馬出了帝都,經達凱、安然、戛納、師迪威等六行省一路向東,本來要八天的路程他一路不眠不休,五天就趕到了瓦倫要塞,十月二十日經要塞進入遠東,消失在我們的視野中,除了傳遞緊急命令的信使,我看不出他有什麼理由這麼匆忙。大概十天以後,十一月一日,位元行省事件發生了。
“第二:以前為你輸送戰略物資進遠東時候,我就發現你的秘道出口是在位元行省境內的山脈,現在魔族兵首先出現的地域同樣是位元行省。我不相信竟有那麼湊巧的事,在位元行省境內竟然存在兩條互不干擾的通道,而且大批魔族軍透過山脈遠東方面竟然一點不知情!”
“那麼,你是在懷疑我嗎,總監察長?”紫川秀強自鎮定下來,冷漠地說。
帝林搖頭:“不僅僅是懷疑,我是確信。魔族兵的出現和離去都那麼的突然,整個事件來得太不自然,人工導演的味道太重了——而只有你,遠東的光明王,有能力也有條件導演這麼一場鬧劇。阿秀,你的手法太拙劣了,幾千公里外我就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哈、哈、哈!”紫川秀仰天冷笑幾聲,笑聲乾巴巴的:“你指控我勾結魔族軍入關——那麼,監察長大人,請問我身為家族的統領,我有什麼理由這樣做?”
“這也是開始使我迷惑不解的問題呢。”帝林不緊不慢地說,腳下調轉了一個方向,紫川秀不得不跟著他的步子前進:“表面看來,這次的位元行省事件中你沒得到任何好處,唯一得到好處的是羅明海,開始我甚至還懷疑是不是他導演了這次鬧劇——但很顯然不是。他沒有那個條件,更沒有那個魄力,讓上萬魔族軍進入家族內地示威,這需要一種異想天開的勇氣和創意,能想出這種辦法來的人,不是天才就是瘋子。
“羅明海是個循規蹈矩的人,他沒這種創意。唯一敢這樣做,也有條件和實力這樣做的人,只有你。魔族軍入關,威脅家族的東面領土,必然會導致龍騎兵計劃的擱淺。既然從遠東有不知名的小路可以進入家族內地,家族必將重新關注遠東的戰略安全,為了保證家族本土的安全,必然要全力保住遠東——從魔族手中保住遠東,這就是你的目的吧?”
紫川秀終於徹底崩潰了,帝林太可怕了,那犀利的語言就像一把鋒利的刺刀,無情地挑開了他所有的防禦,他只能無力地辯解說:“這只是你的猜測呢……”
“下一句話你就要說:‘你沒有證據。”——是不是?可笑呢,每個陰謀被揭穿的犯人都是這麼說的。”
紫川秀沉默了,他知道自己面前的不是一般人物,很多時候,總監察長帝林的話就是證據。
帝林若有所思地低著頭,像是在路燈昏暗的地上找什麼似的,最後他長嘆一聲抬起頭來,凝視著紫川秀,聲音低得像是耳語:“大批魔族軍湧入家族內地,在這次事件中,一共五百多人被魔族軍殺害,逃亡過程中又死傷軍民近千,其中絕大部份是老幼婦孺,他們的屍首現在還丟棄在路邊,無人掩埋。
“為了這次事件,家族調集五十萬的軍隊應變,耗費錢財和糧草價值八億三千萬,另外,此次事件給家族的東部地區造成了極大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