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隊裡,袁方沒有著急審馮老蔫,而是等著馮老蔫的兒子馮慶生到了,先跟馮慶生做了問詢筆錄。
袁方特意喊著張勇一起,他有預感,這個馮慶生是個欠收拾的,沒個凶神惡煞鎮著可能自己會吃虧。
果然,馮慶生的長相就讓袁方生厭,年紀輕輕就泛著一股子油膩,無知表情中還摻雜著混不吝,不用他開口說話,就值得給兩拳!
袁方沒客氣,上來就告訴馮慶生:“你姐姐一家昨晚被人殺了,兇手可能是你父親!”
馮慶生眨了眨無知的大眼睛,像是消化了一下,沒消化成功,呵呵笑了兩聲說:“別逗!你們找我啥事?是不是我們保安隊內部有啥問題?我一直覺得我們保安隊長……”
“你們保安隊那點破事還用不著我們重案大隊管!”張勇牛眼一瞪,嚴厲的說。
馮慶生有眨了眨眼睛,像是多少消化了一些,小心的問:“你們是說……我姐姐……死了?”
“你元旦那天回過家對吧?和你姐姐吵過一架對嗎?”袁方面無表情的問。
“是,回了,我要結婚,讓我姐給我拿彩禮錢,她不肯,我能不急嗎?”
“你憑啥急?”張勇喊了一聲。
“她是我姐,我結婚這麼大的事,她應該……”
“哪來這麼多應該?哪條法律法規上寫著姐姐得幫弟弟付各種開銷?你白長了這麼大的個頭,咋地,出生就為了啃姐姐的?你姐姐現在不在了,你是不是也應該跟著一起去?”張勇急赤白臉的問。
“我姐真死了?”馮慶生驚恐的問完,又嘟囔一句:“那我的彩禮錢咋辦?”
袁方按住想要竄過去教訓馮慶生的張勇,對馮慶生說:
“你目光短淺了,只看到眼前結婚的事,我幫你往長遠裡看看,第一,除非眼瞎,要不然沒女人會嫁給你這麼一攤爛泥,第二,你從今往後就是孤兒了,沒人能依靠,保安這個工作你要是能將就做,就做著,要不然只能等著餓死,第三,你這種人不會有朋友,再沒了家人的依靠,很容易被人欺負,所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之前二十多年你是咋欺負你姐姐的,從今往後,你都會加倍的體會到!”
馮慶生像是又消化了一點,他看上去有些害怕了,忙問:“你剛才說是,是我爸動的手?”
袁方點點頭。
“哎呀!”馮慶生狠狠拍了自己大腿一下:“這老頭!要我說啥好!她不給錢,你揍她呀,殺她幹啥?她哪次給錢痛快過?現在好了,這可咋整!”
袁方很無奈的搓了搓臉,看向氣得不行的張勇說:“先別動氣,氣人的在後面呢!這個東西就這樣吧!咱們去審那個老東西!”
袁方說完站起身,拉著張勇就要走,馮慶生著急的問了一句:“我姐的遺產是不是我繼承?”
袁方一把拽住想要衝過去揮拳的張勇,慈祥的對馮慶生說:“你這輩子跟錢沒啥緣分,遺產你就別想了,但是你姐姐和你爸爸本該經歷的人生苦難,應該都會安到你的頭上,你細細體味人生吧!”
……
回到辦公室,張勇無處宣洩自己心中的憤怒,像無頭蒼蠅一樣,在辦公室裡亂竄。
袁方安慰道:“有位名人說過:溺愛就是殺子,!這話一點不假,像馮老蔫這種溺愛孩子的教育方法,長成這樣倒也合理!”
“這個畜生!不關心他姐姐一家也就罷了,他連他爸都不關係,還有臉問遺產!”張勇氣哼哼的嚷嚷道。
“彆氣,往後的日子有他受的!”袁方站起身,問:“誰跟我去審馮老蔫?”
四個人都很踴躍,他們都想見識一下脫離人類範疇外的父親是個什麼樣子!
……
馮老蔫垂著頭坐在審訊以上,袁方他們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