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點回來,我等你一起用早膳。”
宋祁眸光變的幽深,撫了撫她的臉頰,頷首笑道:“好。”又親了親她的唇角,這才起身繼續更衣。
顧安年側躺在床上,枕著手臂,望著他忙碌的高大背影,嘴角不由自主勾出幸福滿足的笑意,很快便在不知不覺中又睡了過去。
宋祁更衣完畢,回首便看到她熟睡的可愛模樣,無聲一笑,他低聲道:“等我回來。”睡夢中的顧安年似有感應,發出一個模糊的鼻音,宋祁寵溺一笑,隨後轉身出了房間。
早朝時,宋祁提出了請封地一事,便道要卸去身上所有職務,做一個閒散王爺。此話一出,群臣譁然,永成帝神色難測,思慮良久,準了請封地一事,然關於卸職一事,卻只道稍後再議,不管宋祁如何堅持,他始終不肯點頭。
下朝後,宋祁被永成帝強行留在宮中用膳,無奈,他只好讓福祿先回去傳話,以免顧安年等不到他,誤了用膳的時辰。
永成帝知曉自己一人是無法說服這個弟弟的,是以便尋了皇后來,打算夫妻二人一同勸說,然而他沒有料到的是,皇后十分贊同宋祁卸職一事,不僅不願幫著他勸宋祁,還反過來勸他,弄得永成帝是一個頭兩個大,即便如此,他仍是沒有鬆口。(未完待續。。)
二十一、整頓後院
卸職不是收攤,能說不敢就不敢,最起碼要先尋到能接替的人,要想脫身,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十天半月都未必能辦成。
是以對於永成帝的推三阻四,宋祁並未著惱,而是開始著手挑選提拔能接任自己職務的人,這不是個輕鬆的事,畢竟他手中職權太多,不是交代給一兩個人就能成的。
自然,那些暗地裡的勢力,他是保留了的。
如此過了半月有餘,待枝椏上新抽的黃綠嫩芽長成了青色,柳條都垂到了水面,花園中奼紫嫣紅,永成帝仍舊不願鬆口。
這段時間,宋祁日日在早朝時提卸職一事,永成帝便次次尋來各種藉口搪塞,在知曉宋祁連線班人都已經選好後,他是又氣又惱,最終只得私下對宋祁氣呼呼摞下一句話:“這些日子朕與皇后都在張羅吉賀的婚事,你的事待吉賀完婚後再提。”
如此,宋祁只好消停下來,避免真把人逼急了,更不願鬆口。
顧安年倒是不急宋祁卸職的事,而是忙著整頓後院。
因著宋祁病重之事真相大白,後院裡那些鬧騰著要離開的姨娘們這會是歡天喜地,打死也不願走了,在安份了半個月後,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顧安年自嫁進王府裡,就一直保持著軟弱可欺的模樣,只是在半月前,那毫不留情,絕不手軟杖斃下人姨娘的舉動,讓後院的一群女人意識到了她的真面目。
少部分安份的,自然是擔驚受怕,唯恐顧安年尋她們的麻煩,只老實安份地躲在自個兒院子裡過日子,而那些以往囂張跋扈的。自然就抓著這把柄,不時跑到宋祁面前,扮做被欺凌的嬌弱模樣,哭哭啼啼地演個戲告個狀,合著夥要扳倒這個側妃。
對於這些女人,宋祁本就沒有心思理會,見她們一個個的不安份,心裡惱怒煩躁不已,更是起了遣散的念頭,但是顧安年卻滿含深意地制止了他。
“你若是要遣散她們。那必定要拿一筆銀子出來做遣散費,這不是便宜了她們?”顧安年笑吟吟地喝了口茶。
“那按你的意思是……?”宋祁挑眉不解地望著她,銀子他倒是不在意,只是對於小七的想法,他十分好奇。
顧安年一揚眉。笑道:“按我的意思,安份的就給一筆銀子。送出府去。不安份的麼……”眸中閃過狡黠笑意,“她們不是要留在府裡麼,那就讓她們留下,讓她們守著那院子,一生孤苦,直至白髮蒼蒼。”
她不是善男信女。還很記仇,